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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色的綢緞里子上,果然繡著半朵玉蘭,針腳與蘇晚旗袍上的極為相似?!拔艺覀€人?!?/p>
他掏出那半張合影,“民國二十七年,有人在這兒見過他嗎?”
老板的茶壺突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的瓷片里,滾出個銅制的貓頭鷹吊墜?!安徽J(rèn)識?!?/p>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轉(zhuǎn)身就想往后堂跑,“我只是個開茶館的,什么都不知道……”
后堂的門
“吱呀”
一聲自動打開,里面飄出股濃烈的煙味。林墨看見墻上掛著件灰色的長衫,領(lǐng)口處別著枚銀質(zhì)徽章,圖案是只展翅的貓頭鷹。長衫的口袋里露出半截信紙,上面寫著
“十二別動隊動向”。
“他就是夜梟。”
蘇晚的聲音從煙味中傳來,灰色軍裝的袖口沾著些煙絲,“當(dāng)年就是他穿著灰衣,假裝成情報員,騙取了我的信任,把平民撤退路線告訴了日軍。”
茶館的八仙桌上,突然憑空多出個煙槍。煙槍的銅鍋上刻著個
“王”
字,與檔案館手槍上的刻字一模一樣。煙桿里的煙絲突然燃燒起來,在空氣中形成個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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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灰長衫,袖口繡著半朵玉蘭。
“王科長,你欠我們十二條人命!”
趙長風(fēng)的身影從煙霧中顯現(xiàn),軍裝上的彈孔還在滲著血,“若不是你出賣情報,我們怎會被日軍圍困?”
人影突然發(fā)出尖利的笑,煙絲燃燒的火光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畫面:王科長把撤退路線圖交給日軍少佐,換來一箱金條;蘇晚被日軍抓住時,還死死攥著平民名單,指甲縫里全是血痕。
“我也是被逼的?!?/p>
人影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日軍抓了我的家人,我若不照讓,他們就……”
“那你可知,蘇晚姑娘的家人,就是因為掩護你轉(zhuǎn)移名單,被日軍記門抄斬?”
爺爺?shù)纳碛俺霈F(xiàn)在火光旁,胸前的玉蘭胸針閃著憤怒的紅光,“你袖口里的半朵玉蘭,正是她母親親手繡的!”
老板突然癱坐在地,扯開自已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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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處有個猙獰的疤痕,像是被刀剜過?!拔疫@心口,是蘇晚姑娘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