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兩得!不愧是我!
“那就行?!背豪^續吃香噴噴的糯米雞。
因為朝暮消停了幾天,沒有再次出現刺殺的事件,各方勢力終于安靜了下來,防衛也比之前薄弱了很多。
當雨點開始敲打寫著‘金浪’的霓虹招牌時,朝暮推開了那扇被黑暗包裹著的鐵門。
酒味、汗味和讓人厭煩的煙味粘稠地裹上來。
她的長刀藏在修長的黑色風衣下,刀鞘緊貼脊背的線條,像一道冰冷的陰影。
目標坐在樓下的包間,那是貴客賭博時才會用的房間,他肥厚的手指正捻著籌碼,跟兩個打手吹噓上個月的‘生意’。
朝暮徑直走向吧臺,指尖在沾著啤酒漬的木頭臺面上點了點?!熬疲涞摹!彼曇舨桓?,卻像刀刃刮過冰面,吧臺后擦杯子的酒保動作一滯。
就在酒保轉身取酒的瞬間,風聲乍起,長刀出鞘的聲音被淹沒在賭場聒噪的音樂里,刀光不是一道,而是瞬間炸開的、冰冷的扇形!
第一個打手剛摸向槍套,喉嚨已被切開,鮮血像打翻的紅酒瓶,潑灑在油膩的撲克牌和籌碼上。
第二個打手反應稍快,咆哮著拔出砍刀劈來。朝暮甚至沒有回頭,手腕一翻,長刀自肋下反刺,精準地洞穿對方心臟,刀尖從后背透出半寸,帶出一溜血珠甩在斑駁的墻紙上,像一串省略號。
目標臉上的橫肉因驚恐而扭曲,他撞翻桌子想逃,打翻的啤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朝暮一步踏過酒液和玻璃渣,靴底發出令人牙酸的碾壓聲。
長刀帶著破空尖嘯,從下往上撩起。刀鋒切開昂貴的絲綢襯衫、脂肪、肋骨,最后卡在胸骨之間。
目標龐大的身軀僵住,眼珠凸出,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那道猙獰的裂口,內臟的熱氣混合著血腥味猛地噴涌出來,澆在翻倒的桌面上,發出‘滋滋’的輕響。
朝暮手腕發力一擰,骨骼碎裂的脆響清晰可聞,隨即抽刀,尸體轟然倒地,砸起一片灰塵。
酒館里死寂一片,只剩下點唱機還在兀自嘶吼,酒保縮在吧臺后瑟瑟發抖。
朝暮甩掉刀身上粘稠的血漿混合物,幾滴溫熱的血點濺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如同雪地里的紅梅,她看也沒看地上的狼藉,將長刀在尸體的昂貴西裝上隨意擦了擦,歸入風衣下的刀鞘。
她的動作流暢得像排練過千百遍,解決完一切后端起吧臺上那杯沒人動過的酒,仰頭飲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空杯輕叩臺面,發出清脆一響。
轉身推門,消失在門外越來越密的雨幕中,只留下滿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和恐懼。
雨更大了,沖刷著城市,卻沖不散另一處公寓樓里彌漫的消毒水味,朝暮像一片沒有重量的葉子,從通風管道滑下,落在鋪著厚地毯的客廳里,悄無聲息。
這個目標是個謹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