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官!事已至此,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聞人韞大怒:“來人!上刑,本官倒是要看看他骨頭有多硬!”
眼看著此人即將被重刑伺候,趙松和忙出聲提醒。
“大人,學生的妻子……”
山匪死不死他不管。
可他必要從山匪的嘴里挖出有關棠鯉的消息。
否則他冒險檢舉意義何在?
只要有了山匪的口供,棠鯉那賤人的名聲就毀了!
他再靠檢舉之功賺取聲望,豈不是一舉兩得?
聞人韞這才想起來,他之所以能抓住此人,是因堂下舉人憂心愛妻。
誰知不等他問,那山匪卻忽然朝趙松和看來,惡狠狠地笑出聲。
“我記得你。”
“就是你向我們透露了你妻子的行程。”
一聽這話,趙松和勃然大怒,跳腳怒罵:“賊子妄言!我何時與你們有過來往?”
山匪猖狂大笑,眼神如刀:“若不是你與你的同窗在茶攤閑聊,我們又怎能得知她出城的消息?”
“她本有活命的機會,你只要付贖金就能保她性命,可你居然敢舉報我,我告訴你,我們的人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受盡折磨而死,再過一段時間,她的血肉就會化作群山的養分。”
“是你害死你妻子的!”
趙松和心中得意,面上卻做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他像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一時難以接受地掩面痛哭。
“阿鯉,是我對不住你啊!”
他捶胸頓足。
好似后悔莫及。
聞人韞命人將山匪拖下去審問,然后瞇了瞇眼,問趙松和:“趙舉人,你何時發現城中有匪?又是如何發現他們的據點?”
對于怎么解釋,趙松和早準備好了說辭。
他啞聲回稟。
“不瞞大人,正是昨日。”
“我昨日在包子攤前,無意中看見他們腰后別了武器。”
“又順路與他們同行了一段距離,隱約聽見了什么‘寨子’、‘山里’的話,學生剛開始以為是自己聽錯。”
“可阿鯉一去不回,學生今日仔細一想,忽然聯想到昨天的見聞,慌得六神無主,忙來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