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鯉一去不回,學生今日仔細一想,忽然聯想到昨天的見聞,慌得六神無主,忙來報案。”
聞人韞又問:“你就不怕是你弄錯,誤報假案,反倒因此獲罪?”
趙松和苦笑不已。
“學生倒還寧愿是學生弄錯了!”
“可學生不敢賭啊!這不止關系阿鯉一人性命,還關乎城中百姓!若學生因害怕而隱瞞不報,以致出現更多慘案,學生將一輩子心內難安?!?/p>
圍觀的百姓聽得連連點頭。
“趙舉人大義啊?!?/p>
“這些山匪定是入城打探消息的,若不是趙舉人今日冒險報案,要不了多久,恐會再添慘案。”
“說起來,我曾有幾家眼熟的行商隊伍,但他們已有兩年未曾在京城出現了,是不是早被這些山匪害了???”
“我的發小前兩年拖著貨物離開京城,可至今未歸,或許……”
趙松和擦掉眼淚,滿是期望地看向聞人韞。
“還請大人盡快查清賊窩在何處,或許此時阿鯉還活著呢?只要阿鯉能活著回來,學生什么都能接受。”
眾人心知肚明,女子一旦陷入賊窩,必會遭遇難以想象的折磨。
趙舉人的妻子又極其貌美,沒見過世面的山匪哪會放過那等嬌滴滴的美人?
可趙舉人連綠帽都不在意了,只求其妻能活著回來,可見情深義重??!
……
未時,趙府。
棠鯉滿面疲憊地從馬車上下來。
她還未走進府中,旁邊見到她的鄰居忽然一副見鬼的表情,顫顫巍巍地問了句:“棠掌柜?”
棠鯉聞聲回頭,不明所以:“錢夫人為何這樣看著我?”
錢夫人不知該說什么。
怎么說?
說棠掌柜的夫婿懷疑棠掌柜被山匪所擄,告到順天府去了嗎?
這話連她自個兒聽著都覺荒唐!
這時,聽見動靜的畫竹哭哭啼啼地從宅子里沖出來,撲到棠鯉面前。
“姑娘,姑爺好似發了癔癥?!?/p>
“您昨夜有事無法歸家,派奴婢回府通稟,可奴婢怎么跟姑爺說他都不信?!?/p>
“他非認為您被山匪綁了,要報官,奴婢實在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