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寶貝剛剛確實有好好聽話,今天朕便不再罰你。”他若真讓她把那盆弄滿,兩人怕是要在這里折騰到明天。陳天青不想把自己一塊玩了。
繼在密室兩人做過一次后陳天青足有半個月都沒再碰她,只是偶爾會來陪她一起用個晚膳,然后便匆匆離去。他不在徐玉韞樂得自在,每天自己讀讀書寫寫字。
這段時間政務繁忙,陳天青精力都放在了前朝。他不是個不分輕重緩急的人,尤其他清楚地知道,只有自己坐穩皇位才能將徐玉韞牢牢握在掌心。
看到有大臣給他上疏讓他選妃充盈后宮,他略一思索便允了。
之前王府里只有一個側妃和幾個侍妾,不過側妃家在他登基前犯事被舉家流放,權衡利弊后他還是選擇將其保了下來。畢竟這人還算識趣,知道陳天青是拿自己當一個迷惑外人的擺設,所以從不作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到陳天青即位做了皇帝,大方地給了她一個妃位,其他幾個人給了美人的位分。同時,為了掩護他與徐玉韞的事,陳天青還提了個專門伺候徐玉韞的宮女為婕妤。
后宮的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幫助自己達成各種目的的棋子,現在這些人上趕著送自己家女兒來宮里守活寡,陳天青自然不會阻攔。
宮里無后,甚至連個份位高的妃子都沒有,于是選妃的事只能交給徐玉韞這個名義上的太后。陳天青沒給徐玉韞解釋太多,徐玉韞也并不在意。
她雖有些許反叛精神,覺得世道對女子不公不愿意成為家族的傀儡,但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古人,在她眼中,皇帝選妃是天經地義的事,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收到口諭后她便邀請了淑妃一起著手此事,力求把事情辦好。
這日陳天青面見完征西將軍準備處理公文,不知為何腦子里突然就蹦出徐玉韞的臉,一時間心里像被蟲子爬過一般,有些癢。他深吸了口氣繼續批閱奏折,然而過了好一會都不能投入進去,索性順應心意喚來思勤問道,“你可知道太后最近在忙什么?一會兒將起居注拿來給朕看看?!?/p>
“回圣人,太后娘娘最近一直在忙著您選妃的事。說是這兩天就可以將名冊做好。”
陳天青冷哼了一聲,譏諷道:“這種事她倒是上心的很?!?/p>
思勤拿不準這皇帝陛下的邪火是由何而起,躬著身子有些猶豫地說:“太后娘娘做事一向心細,況且這是圣人您吩咐的事,想來太后娘娘更加不會怠慢。”
這話如一盆冷水潑在了陳天青頭上,這事卻是是他安排徐玉韞去做的,他的確沒有什么資格責怪她。
“行了,讓人去把起居注送過來。”
思勤應了一聲趕忙下去安排自己干兒子去拿徐玉韞的起居注。起居注詳細的記錄了徐玉韞每天作息以及飲食,陳天青親自吩咐過必須要事無巨細地記錄。
翻看了最近這幾天的記錄,陳天青眉毛不禁越皺越緊,眉心擰成了一個“川”。
“太后最近一天只吃兩頓?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魏朝的皇帝一直都是每日四食,分別是“旦食”、“晝食”、“夕食”和“暮食”。
靜思趕忙跪下,連磕了幾個頭,“圣人恕罪,太后娘娘說她近日胃口不好,奴婢本想向您通稟,但娘娘說您公務繁忙,不許奴婢用這種小事的打擾了您。奴婢也請太醫給娘娘把過脈,知曉一切正常,這才沒有跟您稟報此事。”
靜思跪在地上滿頭是汗,陳天青看著他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開口,“往后太后的事都要當作頭等的大事去辦,明白了嗎?”
“是是,奴婢明白。”
“起來吧,讓人去太后那通報一聲,今天朕陪她用晚膳?!?/p>
“唯。”
晚上和徐玉韞用晚膳后,陳天青主動跟她提起了選妃的事。
“靜思說你最近一直在忙著幫朕納妃的事,可有進展?”陳天青端起茶抿了一口閑聊般隨意問道。
徐玉韞讓下人將名冊取過來呈上,一本正經跟他討論。
“這些是我和淑妃一起篩選出來的,相貌和品行都已經考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