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韞睡得很沉,臉色上帶著病態的蒼白,雙頰因高燒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也許是真的很難受,即使在睡夢中她眉頭也緊鎖著。
陳天青輕輕嘆口氣,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頭處理文件。
徐玉韞是在護士拔針的時候醒過來的。腦袋昏昏沉沉,眼皮重若千斤,結果睜開眼就看見坐在一旁的陳天青,她條件反射地向后縮了一下。
護士拔針到一半,一個沒握住,針頭便在她手背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她嚇了一跳,趕忙拿棉簽將血蘸掉,“對不起,徐小姐,對不起。”
徐玉韞搖搖頭想說沒事,卻發現嗓子里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根本發不出聲音。
陳天青心情煩躁但也懶得跟護士計較,揮揮手讓她趕緊下去,然后通知管家讓廚房把夜宵送上來。
等待上菜的時間,陳天青倒了點水在碗里用湯匙盛了送到徐玉韞嘴邊喂她喝下去。
廚房之前就已經把飯菜準備的差不多,收到通知沒一會就推著餐車過來送餐。
生病歸生病,肚子不能餓著。看著面前豐盛的營養餐,徐玉韞怎么也說不出不吃這種話。畢竟她回來沒吃晚飯就直接睡了,這會兒是真的餓了。
考慮到她現在消化不好,晚飯廚房給她準備了雪梨銀耳粥、一小份雞湯面外加一份沒放沙拉醬的水果拼盤。
陳天青喂她吃過飯,又給她用shi毛巾擦了擦臉才讓她繼續睡下。
他們都知道對方有話要說,但此時此刻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情。
第二天徐玉韞照舊是在床上度過的,陳天青因為公司的事一大早坐飛機回國,留了傭人在房間里照顧她。
接下來幾天陳天青也都沒有回來。
一周后徐玉韞的病好了,陳天青也終于從國內回來。
兩人坐在客廳,頭一次這么心平氣和。
先開口的是陳天青,他擺弄著手里的火機,問:“就這么不可忍受嗎?”
徐玉韞沒有說話,但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其實我不懂,為什么之前可以,但現在不行,為什么別人可以,而我不行?你之前和別人做的時候是可以從里面得到快感的,不是嗎?”
這一次徐玉韞回答了他,“因為那時候未來對于我來說是有希望的,我總是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只要他死了一切就會好起來。然而現在我看不到希望,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困住我,那我就沒法離開。我很怕死,也很怕疼,但如果絕望沒有盡頭,生活沒有絲毫希望,那么死亡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她頓了頓,繼續道,“平心而論,你對我做的那些其實并不如你父親過分,甚至我可以從中獲得快感,但我真正無法忍受的不是那些床上的事,而是看不到未來的現在。我明明馬上就可以得到自由,但又被再次拖入地獄,我對未來已經有了期待然而又陷入絕望,那和一開始就身處地獄是不一樣的。”
陳天青深吸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睛,“如果我現在放了你,我們還有沒有可能重新開始?”
徐玉韞回望著他,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什么,但她最終還是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陳天青自嘲地笑了笑,將一個牛皮袋推到徐玉韞面前,“你所有證件都在這,我放你離開。”
……
徐玉韞離開后選擇了北歐的一個小鎮定居。她通過機構選擇了合適的精子獨自生了孩子,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她將所有的愛傾注在她身上,發誓要讓她幸福。
后來的日子她又有過別的男人,但不過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有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陳天青,或許他愛她,但又不懂如何愛一個人。徐玉韞想,她沒義務犧牲自己去教會他。
——
開放結局,也許還會遇到,也許不會。
這篇是我寫的文里唯一自己會看的,感覺只能看網頁盜文很費勁,不如重新整理一下發出來。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想象力寫這么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