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江林看準時機,突然從草叢中竄出,繞到跟蹤者身后,對著其頭部狠狠砸出一拳。
“啊,別打!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趙東陽。
江林沒有停手,又是一拳,精準地擊中趙東陽的脖子,后者頓時轟然倒地。
“別打了,阿木,是我!”趙東陽急忙呼喊。
“哦,是你啊,你怎么會……”
江林話還沒說完,趙東陽突然一躍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繩子,一下子套住了江林的脖子,看樣子是想將他勒死。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江林雙手迅速抓住繩子,艱難說道:“你……你為啥要殺我?是……是想搶我的錢嗎?”
趙東陽陰惻惻地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你死了,才不會暴露我的身份!”
這是間接承認!江林繼續問道:“你就是指使大胡子干那些臟活的趙先生?”
“沒錯,讓你死個明白!我是趙先生!”說完,趙東陽使出渾身力氣,拼命勒緊繩子。
既然已經確定趙東陽是趙先生,江林不再隱忍,猛地膝蓋一抬,狠狠擊中趙東陽的小腹,趁對方吃痛慘叫之際,江林順勢將繩子反勒住他的脖子。
緊接著,江林用力一甩,將趙東陽摔倒在地,然后用腳死死踩住他的后背。
“趙先生,大胡子為你做了那么多臟活,你居然還要殺我!今天,我就送你上路!”
就在江林準備痛下殺手時,趙東陽嘴里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我……不是……真正的趙……先……”
嗯?江林心中一驚,急忙放松繩子,追問:“你說什么?”
“咳咳咳……”趙東陽劇烈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說道:“我不是趙先生,你別殺我,真正的趙先生是……”
江林腳下微微用力,威脅道:“快點說,不然,我現在勒死你!”
“是……是副臺長張五岳!我……我也是幫他做事!殺你也是受他指示,不是我的本意!”
江林心中一凜,直接摸出手槍,迅速上膛,抵住趙東陽的脖子,冷冷道:“張五岳為什么要殺我?你要是敢說謊,我不但殺你,還會對你媳婦和你下鄉做知青的女兒下手!”
趙東陽渾身劇烈一顫,他不敢拿家人的性命開玩笑,急忙說道:“他害怕你被警方盯上,為了避免暴露身份,所以讓我殺你滅口!每次跟大胡子見面,都是我替他去的。前幾年,他為了坐上副臺長的位子,指使大胡子解決了兩名競爭對手!”
江林著實有些意外,沒想到張五岳如此謹慎,他繼續追問:“你跟張五岳,到底誰才是土匪的首領?”
“我只是給他跑腿的,他答應我,等他升為臺長,把副臺長的位子給我,還讓我做科室主任。”為了立功保命,趙東陽又透露了一個驚人秘密,“我暗中調查過他,他是倭國人,是潛伏在我國的奸細!他心狠手辣,你趕緊離開江市,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不然,他肯定會殺了你,要是他知道我出賣了他,我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