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神色鎮定自若,絲毫不為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所懼,平靜說道:“我真不知道這是你家,我只是一心來找趙先生,想求他幫我找份工作而已。”
頓了頓,他又嚴肅地警告:“你最好快把刀拿開,要是傷到我,你可免不了牢獄之災!”
趙東陽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冷喝道:“把你口袋里的東西全部掏出來!”
江林佯裝不爽,質問道:“你這是干什么?拿刀威脅我,難道想搶劫?”
趙東陽略作思索,一邊警告江林不許亂動,一邊在他身上仔細搜了一遍,結果只搜到一大沓“大團結”,粗略估計有好幾千。
實際上,江林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提前把挎包藏了起來,警官證和手槍都在挎包里,身上僅帶了三千塊錢。他算準了那女人會把事情如實告知趙東陽,如此安排能打消趙東陽的疑慮。
趙東陽暗暗松了口氣,追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認識大胡子的?跟他是什么關系?”
這是承認自己身份了?江林心中一動,示意趙東陽把刀拿開,見趙東陽收起匕首,他便說道:“我是大胡子在丹城的眼線,一直按照他的指示暗中監視老九。”
“等我趕到山里的時候,大胡子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告訴我趙先生是他的老大,讓我來投靠趙先生。我無家可歸,想找份安穩工作,娶妻生子,過平淡的日子。”
趙東陽目光陡然一緊,厲聲道:“說你的名字!”
江林隨口編了個名字:“阿木。”
趙東陽繼續追問:“你為什么不投靠老九?”
果然是趙先生,聽聞他心狠手辣,江林不會給他留活路,但還想從他嘴里多套些話,于是故意嘆了口氣,說道:“我聽說老九死了,死在省城,沒辦法,我只能來投奔趙先生。”
趙東陽暗自思忖,老九死了,大胡子也死了,這個阿木又找上門來,警方會不會已經掌握了阿木的行蹤?此人絕不能留!思索片刻,他說道:“你先走吧,明天晚上再來。”家里畢竟不是殺人的好地方。
江林故作疑惑,問道:“你知道趙先生是誰?”
趙東陽點點頭,“是的,明天你就能見到。”
江林把錢揣回口袋,故作鎮定地大步離去。
大門外,女人笑著問道:“你們談得怎么樣,妥了嗎?”
江林只回了句明天再來,看著女人進了院子,便走到隱蔽處,取回藏好的挎包。
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下來,江林打算到張五岳家門口附近轉轉,剛走沒多遠,就敏銳地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他心思飛轉,猜測很可能是趙東陽。
于是,朝不遠處的樹林走去,快速躲進了草叢里。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江林看準時機,突然從草叢中竄出,繞到跟蹤者身后,對著其頭部狠狠砸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