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音輕描淡寫地說出。
墨以安心里微微不舒服。
見他這副模樣,寧清音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坐到他身邊說:“本宮經常幫他挑選,你的款式和他的不一樣就行。”
聞言,墨以安手腳倏然冰涼,他半垂著眼眸說:“是嗎?”
“真是可惜,那位公子不能成為駙馬,有殿下喜愛恐怕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墨以安不管那位公子是不愿還是去世了,總之能膈應到寧清音,他就滿足了。
寧清音并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看著墨以安說:“現在你就有本宮的喜愛,當然也是最幸福的。”
“和心悅之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墨以安緩緩抬頭看向寧清音,“殿下和我一樣,只是各有所需而已,算不上幸福。”
寧清音臉色微微一僵,然后快速恢復了表情,繼續笑著問:“和本宮一樣?你也有心悅之人?”
墨以安認真點頭:“是,她和殿下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寧清音再也笑不出來了,臉色倏然變得漆黑冷怒,眼中盡是瘋狂與偏執。
“誰?”
墨以安毫無畏懼地看著她的眼睛:“寧云舒。”
三個字在平靜的池水里炸開,驚動了荷葉上歇息的蜻蜓。
寧清音的臉色怔住,她緩了緩才開口:“南國國師?”
“幼時曾有緣見過一次,殿下也知道我們商人總是在各國間輾轉的。”墨以安找了一個最恰當的理由。
“南國國師亦是傾國傾城之姿,和殿下在相貌上有幾分相似。”
此話一出,寧清音嗤笑了一聲:“所以,本宮是她的替身?”
墨以安平靜地說:“殿下也當我是替身,我們各有所需,不點破就這么過挺好的。”
寧清音冷笑:“現在你敢說出來,不怕本宮殺了你嗎?”
“無所謂。”墨以安推開寧清音的手,端起茶杯,“我來長公主府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殺的準備了。”
“畢竟,誰人不知殿下陰晴不定。”
寧清音猛地站起身,眼角微微抽搐,她壓不住心中怒火:“墨景安你好大的膽子!”
墨以安平靜看著杯中水,不為所動。
“來人!把墨景安關起來!”
不等下人進來,墨以安自己起身說:“我自己去。”
見狀,寧清音憤怒地將桌上的杯子掃在地上,碎了一地。
墨以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過一毫,他轉身往外走去。
待人皆散去,寧清音臉上的怒氣一掃而散,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她的偽裝!
她轉身走入里間,抬眼看向將軍掛畫。
突然,寧清音的嘴角勾起一絲興奮的笑容,她伸手撫摸畫像上的男子,漸漸的她將額頭抵在畫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