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把蒺藜服的帽子一把薅下,拽著蕭山雪的肩膀硬把他提起來。雖說祁連是演戲,可蕭山雪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只不過那不是恐懼,而是驚訝和不解。
“這是軍事競賽,隊友和對手都遵守了規則。投降了就是投降了,他們就算給我一槍讓我出局,那也算他們犯規,我的隊友要繼續參賽的。你這么做萬一讓人記了仇,以后在燕寧站誰都別想好過,你知不知道?”
蕭山雪壓根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他對燕寧站里的人心難測一無所知。
“可你是我的哨兵,不管出現任何情況,你是我的
結合熱
次日早上六點,天樞準時來把祁連叫醒。
不知為什么,祁連身上燥得很,一夜過去睡得喉嚨發干,腦袋里像烤著兩把火。蕭山雪不在旁邊,背包上的水壺也不在。
一夜之后,缺水是大家都面對著的問題,可據說蕭山雪不知是溜得太快還是成心使壞,帶著自己和祁連的空水壺一眨眼就沒了。
不過這種無組織無紀律不團結的仇記不到編外人員身上,通通成了祁連的現世報。那邊四個人的早飯臨近尾聲,閻王搶過太子的水一飲而盡,無常則把最后一口勻給了天樞。四只敞著口的水壺一字排開,主人們分頭檢查起裝備來。
祁連拆了一包壓縮干糧,挨個看過去,一滴能喝的水都沒有。
“我的水呢?”
閻王檢查著自己的彈匣,怪笑道:“被你家向導拿走了?!?/p>
“你們的呢?”
“喝完了啊,”閻王理所應當,“早起的鳥兒有水喝,晚起的狼王去打水?!?/p>
一排水壺嗷嗷待哺,一群絲毫不顧及情誼的哨兵等著隊長替他們跑腿。何況打水是其次,他們誰都沒把握能穩住蕭山雪這個定時炸彈,索性讓祁連先去趟雷,看看他是不是還想給隊友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