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我缺錢,腦子也不好,”祁連蹬鼻子上臉,“三倍工錢,再讓白雁老板給我疏導疏導。”
兩人像是菜場上討價還價的商販,而籌碼是一只即將被燉湯的鴿子。莫林一笑,牙齒鑲了圈烏黑的煙漬。
“你覺得他值,還是你值?”
“他值,”祁連不假思索,眼睛不再看向蕭山雪,“向導這些沒用玩意兒放車上治不就行了?死了往荒郊野嶺一扔喂狗。你得多重視他,才把他搬這種好地方來?治他是得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治不好我跟他一起死都算便宜我。”
莫林冷笑一聲,說成交,向后挪了兩步靠在門邊。祁連吩咐了毛巾厚被子烈酒棉花七八樣東西,然后蹲在蕭山雪身邊掐著他的下巴看了看。
莫林望著他的背影,只能聽到他地痞流氓似的聲音,卻看不見他泛紅的溫柔眼睛。
“喲,白雁老板長得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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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妒
蕭山雪身上燙得厲害,那些shi衣服都被烘成了熱的。可莫林站在背后,讓祁連有種牛頭人的焦躁感。
好在這時候手下送東西進來,順便匯報前邊的路被沖出一個大坑,幾輛軍車的雨篷也破壞嚴重,得稍微修一會兒。莫林略一思索,說干脆讓哨兵先吃個早午飯,他親自去看看。
然后莫林轉向了祁連。
“需要什么跟外邊的守衛說,”莫林幾乎是威脅道,“別耍花招。”
祁連也不跟他客氣,刷刷寫下幾樣藥物讓莫林捎出去,歪歪扭扭的清單里注射器赫然在列。
“快速退燒的是小針,”他扮作黑心醫生,一臉理所應當,“白雁老板好得越快,咱們就越早上路。”
高燒神經痛和骨傷痛是一個原理,藥單里除了幾樣補劑就是鎮痛消炎的藥物和退燒藥,都是從前蕭山雪用著還算有效的。
莫林不懂這個,看了半天沒看出什么名堂,對身邊近衛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離開。
內室的簾幕合攏,腳步聲遠去,緊接著喀的一聲,冷藏車落了鎖。
車里已經沒有旁人了。
外邊議事桌上收拾得很干凈,唯一的監控指示燈閃閃發亮。而內室看來是莫林睡覺的地方,沒安攝像頭,保不齊有沒有錄音設備。
無論如何,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祁連松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他靠肌肉記憶就能做好。剝掉shi衣服,把人囫圇擦干凈,用被子裹小孩似的包住他、盤腿橫抱,單手兜在懷里晃一晃,另一只手試了下額頭。
不太好。
蕭山雪像之前一樣瞇起了眼睛,像是燒糊涂了,偏著腦袋含含糊糊說著什么,被喘氣聲蓋過去了。
從前也有這種情況。當時蕭山雪還在醫院里,點滴吸痰霧化都上了,可他捯不上氣,憋得臉色發紺,再拖一天就得開氣道插管。后來他醒了,被藥耗干癟又被祁連慢慢養起來,偶爾覺得呼吸不暢,往祁連懷里一趴墊起上半身,叩揉著后背咳一咳也就能緩過來。
但是蕭山雪意識模糊,祁連得先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