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蘭博基尼徐徐開來,停在老宅門口的小型停車場。裴函禮拿著份文件,從蘭博基尼上走下來。
“您好,”
面對保安,他的態度謙恭有禮,“麻煩通傳一下,我叫裴函禮,我找你們家大小姐。”
保安的態度十分殷勤,“裴大少呀!姚律剛說了,您今天大概率會過來,大小姐等著呢,您請進!”
裴函禮闊步朝前走去。
裴煜白拉住他,“憑什么他可以進去!”
裴函禮看向裴煜白,笑瞇瞇的眼神里彌漫出冰霜般的鄙夷,“大概是,我替爺爺來送婚書?”
裴煜白臉色更加難看,換回婚書,他和周輕語的婚約就不作數了。
他喃喃自語,“周輕語……她認真的?”
裴函禮甩開裴煜白的手,“時至如今,你還心存幻想?”
裴煜白覺得自己不算心存幻想,下午周輕語在她家里換禮服的時候,明明還滿是期待,她都暢想著兩人以后結婚的事情,下午到現在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她怎么就能鐵了心要解除婚約?
保安沒有給裴煜白多思考的時間,送裴函禮進入老宅后,他轉而看向裴煜白。
“小裴總,別再鬧了,大小姐說了,您若還是不愿意離開,我們就該報警了!”
——
書齋里,裴函禮把婚書交給周輕語。
兩份婚書在一起,是周輕語和裴煜白婚約的見證。
周輕語沉默無言,她拿起周父抽雪茄的無硫火柴,點燃了那兩份婚書。
裴函禮眼尾閃過詫異,復又回歸沉靜。
“看來大小姐是認真的。”
周輕語看著火光跳躍,金色的火焰流竄在紙頁之間,一點點把兩份深紅的婚書燒成灰燼。
她心中還對這兩年感情的不舍,但眉眼是愉悅的。
“當然。”周輕語說。
這不知道這話哪里戳中裴函禮,裴函禮竟然也笑了,笑得比周輕語還開心。
院落傳來腳步聲,周宴辭回到老宅。
——結束壽宴后,他回集團一趟,審核了幾份文件,所以回來得比裴函禮還晚。
周輕語看到周宴辭,眉梢一挑,眼神說不出開心還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