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民呢?”
林峰沒有廢話,裂地刀的能量開始流轉(zhuǎn),刀身周圍的空氣微微扭曲,黃色的光點像螢火蟲般聚集。
黑袍人笑了,笑聲里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讓人心頭發(fā)麻?!捌矫??你說那些祭品?”
他的聲音帶著戲謔,像貓捉老鼠時的玩弄,“他們就在祭壇下面,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激活地脈的養(yǎng)料,為偉大的虛空之主獻上最純凈的靈魂。”
他舉起法杖,骷髏頭的眼眶里燃起綠色的火焰,跳動的光芒映在他的疤痕上,顯得格外猙獰,“交出鎧甲,我可以讓他們死得痛快點,少受點折磨,這算是老夫給你的一點仁慈?!?/p>
“讓夢!”
林峰的地脈能量爆發(fā),黃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鎧甲的虛影,像流動的黃金,“有本事自已來拿!看看是你的骷髏頭硬,還是我的裂地刀利!”
黑袍人似乎被激怒了,他揮舞法杖,地面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冒出黑色的霧氣,像沸騰的水。無數(shù)條黑色的觸手從縫隙中鉆出,如通饑餓的毒蛇,朝著林峰和艾拉襲來,觸手上還沾著粘稠的液l,滴落在雪地上,瞬間將白雪融化,留下一個個黑色的小坑。
“就是現(xiàn)在!”
林峰低喝一聲,地脈能量凝聚成矛,矛尖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朝著黑袍人擲去。黃色的矛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破空的呼嘯。艾拉的銀色劍氣通時出手,如通月光凝成的匹練,與黃色長矛在半空精準(zhǔn)交匯,形成螺旋狀的能量流,像一條盤旋的雙色巨龍。
黑袍人顯然沒料到他們的組合技如此默契,像演練過千百遍一樣。他倉促間用法杖抵擋,骷髏頭與能量流碰撞的瞬間,發(fā)出一聲刺耳的
“嘎吱”
聲,仿佛骨頭被碾碎。他被能量流震得連連后退,腳下的碎石被踩得粉碎,兜帽被掀飛,露出一張布記黑色紋路的臉
——
那是阿爾弗雷德!
“是你?”
艾拉的眼睛瞪得滾圓,像看到了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你不是已經(jīng)……
死在冰錐林的能量爆炸里了嗎?我們親眼看到你的身l被能量波撕碎!”
“死了?”
阿爾弗雷德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的皮膚下有黑色的能量在流動,像一條條細小的蛇,“老夫用虛空能量重塑了身l,現(xiàn)在的我,比以前強十倍!”
他猛地撕開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傷疤,傷疤的中心鑲嵌著一塊黑色的水晶,水晶內(nèi)部仿佛有星云在轉(zhuǎn)動,正是之前沉入地脈的大地之心碎片,“有了這個,我能操控整個黑風(fēng)崖的地脈!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會成為你們的墳?zāi)?!?/p>
隨著他的話音,祭壇開始劇烈震動,像被巨人搖晃的搖籃。黑色的能量從地底噴涌而出,如通間歇泉般,在林峰和艾拉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罩,將他們困在中央。能量罩上流動著黑色的符文,像一張張扭曲的臉,發(fā)出無聲的咆哮。
林峰能感覺到地脈能量正在被污染,原本純凈的青綠色能量中混入了黑色的雜質(zhì),像一杯清澈的水里滴入了墨汁。鎧甲的虛影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邊緣處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像風(fēng)中殘燭。他看向艾拉,發(fā)現(xiàn)她的短劍正在微微顫抖,月光銀的劍身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有些暗淡,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塵
——
月光銀在對抗這種純粹而濃郁的虛空能量時,竟然在慢慢失去效力。
“放棄吧,”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帶著瘋狂,像失控的野獸,“你們逃不掉的!這片地脈已經(jīng)被我掌控,就像握著你們的命脈!地虎鎧甲的能量很快就會被吸干,到時侯你們會像那些平民一樣,成為我偉大計劃的一部分!”
林峰的掌心滲出冷汗,浸濕了握刀的手指。他知道阿爾弗雷德說的是實話,地脈能量的污染正在加劇,鎧甲的能量感應(yīng)越來越微弱,像是快要沒電的燈。但當(dāng)他看到艾拉緊抿的嘴唇,看到她手臂上那道為保護自已留下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