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湊過來看了一眼,呼吸拂過林峰的耳畔,帶著淡淡的草藥味,“迷霧森林的地脈能量是分散的,不像冰封之原那樣集中在一個核心,所以孕育出很多能儲存能量的植物。不過也正因如此,這里的磁場特別混亂,像個沒有指針的羅盤,很容易讓人迷路,很多經驗豐富的獵人都在這里栽過跟頭?!?/p>
果然,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周圍的霧氣開始變濃,像稀釋的墨汁慢慢暈染開來。原本清晰的路徑漸漸模糊,路邊的野花輪廓變得朦朧。驅霧鈴在艾拉的背包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叮鈴鈴”,每響一聲,周圍的紫霧就會像被推開的水波般退開寸許,但很快又會重新聚攏,像固執的敵人。
“不對勁,”
林峰勒住馬,眉頭緊鎖,像被揉皺的紙,“我們已經繞了三個圈了,你看那棵被雷劈過的松樹,”
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松樹,樹干從中間斷裂,斷口處焦黑如炭,“我們半個時辰前見過,我還在樹干上用刀刻了個標記?!?/p>
艾拉抬頭望去,只見松樹斷口下方,果然有一道用短劍刻的橫線,刻痕還很新,邊緣的木屑沒有被風吹走?!笆谴艌鲈诟愎?,”
她從背包里翻出個用樹枝讓的簡易指南針,指針用磁化的鐵片制成,此刻正在瘋狂旋轉,像個喝醉的舞者,根本無法確定方向,“只能靠地脈感應了,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p>
林峰跳下馬,腳踩在厚厚的落葉上,發出
“噗嗤”
的聲響。他將手掌貼在地面,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鞋底傳遞到冰冷的土地上。黃色的地脈能量順著他的指尖涌入巖層,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擴散開來。他閉著眼睛感受能量流動的方向,周圍的地脈能量像無數條小溪,有的湍急,有的平緩,最終都朝著一個方向匯聚。他突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跟我來,東南方向有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像是有地脈節點,能量在那里匯聚成小水潭?!?/p>
跟著地脈能量的指引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周圍的霧氣突然變得稀薄,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撥開。眼前出現一片圓形的空地,空地邊緣長記了齊腰高的雜草,草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空地中央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足有三人高,寬約兩米,表面布記了青苔和刻痕,顯然有些年頭了,石碑的底部陷入泥土中,只露出一小部分。
“就是這里!”
艾拉快步跑過去,像發現寶藏的孩子。她用剝皮刀小心地刮去石碑上的青苔,刀刃與石頭摩擦發出
“沙沙”
的聲響,露出下面的刻字,“這些是上古泰爾莫德文!比我父親研究的那些碑文還要古老!”
石碑上的文字扭曲而古老,像是用利爪刻上去的,筆畫蒼勁有力,帶著一股磅礴的氣勢。艾拉的手指在刻痕上輕輕摩挲,指尖能感受到石頭的冰涼和粗糙。她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鎖,像在解一道復雜的謎題?!吧厦嬲f……
地虎鎧甲是大地之神用地心精金鍛造的,”
她的聲音帶著激動,微微發顫,“用來鎮壓虛空裂隙,守護這個世界的地脈平衡……
這里還提到了鎧甲的三個形態!我們之前只用過基礎形態,這太不可思議了!”
林峰湊近觀察,石碑的角落還有幅浮雕,雕刻得栩栩如生。上面刻著一個身披黃色鎧甲的戰士,手持武器,隨著形態變化而改變
——
除了他們熟悉的裂地刀,還有一柄巨斧,斧頭沉重,刃口鋒利,仿佛能劈開
ountas;一面盾牌,盾牌上的紋路與地虎鎧甲的能量回路一模一樣,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浮雕下面還有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