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一瞧見張郁仁,先是一愣,隨后立刻笑著上前:“大公子,老爺一回來就在找你,等了你許久,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
“商行有那么多事情,我總要先去辦,況且我也不知道父親在今日回來。”張郁仁看都沒有看五姨娘一眼,只是默默的走到張繼業(yè)面前,“爹,您找我!”
張繼業(yè)看著緩緩向著自己走過來的張郁仁,瞧著他那張臉,便不由想起自己那個早逝的妻子。
“老爺……”五姨娘見張郁仁從頭到尾都不肯施舍自己一個眼神,不由得心中有些氣憤。
“我們父子談事情,你出去吧!”張繼業(yè)冷聲說道。
五姨娘一愣,雖然心有不甘,但到底不敢得罪張繼業(yè),只得憋著一股氣,憤憤不平的離去。
等五姨娘一走,正廳里的下人也立刻退了出去,順便關(guān)上了門。
先帝死的早,沒能發(fā)現(xiàn)夏茂山是個戀愛腦,可新帝活到了現(xiàn)在,他可比任何人都希望,夏茂山跟夏夫人可以白頭偕老。
畢竟,一個沒有兒子還戀愛腦的武將,那他可就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都不用擔心人家拿了兵權(quán)就想謀反了。
想當初,先帝本就是為了分割將軍府的兵權(quán),才會保下這個媒,想在夏簡兮成婚以后,削弱將軍府得兵權(quán),以嫁妝的形式轉(zhuǎn)到永安王府的手上。
可現(xiàn)如今,皇帝根本沒必要這么做,畢竟,現(xiàn)如今的永安王,要本事沒本事,要能力沒能力,而且,還與新帝有芥蒂,皇帝是瘋了,才非要將這一半的兵權(quán)給到永安王。
前世的夏語若之所以可以那么順利的帶走原本就應該屬于她的兵符,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將軍府,都沉浸在她被人擄走的悲痛之中。
就連新帝,也忙著收拾那些害死太妃的逆黨,沒能想的起來這半塊兵符,這才被夏語若鉆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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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茂山看著已經(jīng)漲紅了臉的三叔公,隨后看向易子川,低聲說道:“還請王爺進內(nèi)院休息片刻,微臣有點家事要處理一下!”
易子川雖然笑話看戲,但也懂給人留顏面,從善如流的起身,端著手里那盞剛喝了一口的茶,跟著下人便入了內(nèi)院。
易子川前腳剛出堂屋,后腳,便聽到夏茂山帶著怒意的叱罵:“六親不認的難道不是三叔公你們……”
將軍府的人都在堂屋擠著,內(nèi)院除了一個奉茶的小丫頭,空空蕩蕩的,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夏簡兮才掀了簾子走了進來,卻正好瞧見站在畫像前認真瞧著的易子川:“娘親擔心冷落了王爺,特地讓我來看看,沒想到王爺一個人在這里,還挺會找樂子的!”
“夏小姐的傷可是好些了?”易子川看著走進來的夏簡兮,冷不丁的問道。
夏簡兮先是一愣,隨后笑著應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多虧了太后娘娘派來的御醫(yī)!”
易子川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夏簡兮,隨后輕笑一聲:“夏家的族親都鬧成那副樣子了,也不見夏小姐著急,夏小姐還真是沉得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