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倒像一只躲在龜殼里的烏龜。
他嗓音很冷:“說話。”
寧魚避無可避,抿唇片刻才說出一句:“好久不見。”
情事之后再說這話,難免顯得有點矯情。
當年分手鬧得很不好看,絕到寧魚沒覺得還能遇見,也說不出什么別的。
“是挺久,出息了不少。”男人看著她,目光直白而晦暗,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冷得很:“都敢和未婚夫玩下藥助興了。”
寧魚沒法解釋,她確實是被下了藥。
頂著他的炙熱目光,寧魚也不知如何開口,只想逃跑:“昨晚麻煩了,沒事我先走了。”
她低頭整理了身上凌亂的衣裙,忍著酸痛和不適,剛握上門把手。
就被一只滾燙的大手握住手腕,狠拉了回去,他睨著她:“用完就扔?”
寧魚紅著臉看他:“可你昨天晚上,也很爽,最多就是成年人之間各取所需玩玩而已。”
厲時雁漠然的目光上下掃了她一眼,恍然間像是看見烏龜從龜殼里探出頭:
“像你這樣臉蛋一般,身材也一般,從頭到腳哪里都很一般的,當你的解藥已經是勉為其難,你想一筆勾銷?”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離著,漠不關己。
寧魚呆愣一秒,鮮血全都沖了上來,叫她羞恥難當。
她盯著他手指間的素戒,被激出幾分脾氣:
“我確實一般,但厲先生今年三十二,明顯見老,體力技巧比起八年前遜色多了,大家彼此彼此。”
氣氛一時緊張。
這時,寧魚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稍微打破了車廂黏膩發燙的氛圍。
她低頭一看,跳動的三個字——“林皓宇”。
她下意識抬頭,就撞上他泛著冷光的漆冷眼眸。
顯然不是接電話的好時候。
寧魚正要關機,男人指尖輕劃,替她掛斷。
她對上他,兩人無聲對峙。
安靜不了兩秒,鈴聲又響起來,他冷嗤:“真是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