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依舊打著,又沒聽見聲音,她腦子有點迷糊,啞著嗓子下意識喊他:“厲時雁。”
風聲響起,裹著男人沙啞磁性的嗓音:“我在。”
不知怎么,聽見這兩個字,一股孤寂感消散不少,寧魚安心地睡了過去。
夜色下。
寧家別墅外。
男人倚靠在樹后,陰影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遮擋得嚴嚴實實。
白霧從他指間的煙上升起,一根接著一根。
他的目光后靠在樹干上,目光落在別墅二樓的某個窗戶。
都沒有燈光,他的直覺不會錯。
厲時雁從不會認錯寧魚。
天光漸亮,那輛銀白賓利歐陸離開。
……
寧母是想把寧魚多關幾天的,好歹得讓她一身的傷消了。
誰知道,第二天林皓宇就找上了門,說是和寧魚約好了。
說什么約好了,其實根本沒有,是因為昨天在珠玉,他帶寧云云過去的時候沒想到小叔會在。
林皓宇生怕厲時雁誤會自己更在乎寧云云,畢竟是被小叔警告過的。
他也清楚林家的名聲絕不能毀在自己身上。
這不中午他就過來,想帶著寧魚正式去圈子里的局上露露臉。
“皓宇啊…這個我知道,我不該不讓你們小兩口約會。但是小魚她昨晚上著了涼,有點感冒了,不如改天吧?”寧母笑著推辭。
“小魚病了?那正好,我小叔正好精通中醫西醫,讓小叔幫小魚看看,肯定會讓小魚好得快的!”林皓宇好不容易殷勤一回,他不會輕易放棄,任由寧母好說歹說也沒用。
寧母只能讓人把寧魚請下來:“小魚,你看皓宇多關心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對他,千萬別說錯了話惹他不高興傷了他的心啊…”
敲打,警告她不要說錯話。
寧魚沒那空閑向林皓宇展示身上的傷,還以為是去哪個局,收拾了兩下就跟著他去了。
林皓宇鐵了心要在厲時雁面前挽回自己的顏面,也不說,直接把她帶到了人民醫院。
直到寧魚被林皓宇拉著站在急診科門口,她才反應過來。
讓厲時雁知道昨晚騙他感冒,又是逃不過的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