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答案,又把問題丟回給他。
男人低笑一聲,意味不明,不知道在笑誰,“被你甩了還要上趕給你送藥,真把爺當狗使喚了是吧,寧魚?”
他一句話,將寧魚的思緒不受控制地拉了回去。
她忘了是多久以前,反正好久好久以前,那會兒厲時雁忙著賺錢,白天去當武替又當模特,晚上幾乎泡在地下拳場里。
寧魚總是等他到深夜也等不到,總是閉眼的時候厲時雁還沒回來,醒的時候人又已經出門了。
厲時雁怕她孤單,給她買了條小狗回去養。
或許她這個人真有點說法,她周圍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過的很坎坷,那狗沒多久就生病去世了。
那天寧魚眼睛都哭得紅腫,整個人都差點呼吸堿中毒,厲時雁趕回來的時候就抱著她,只能抱著她安慰。
寧魚一輩子都會記得,他帶著傷,嗓音沙啞卻認真的那句話:“小魚,以后我就是你的小狗?!?/p>
他反問的意思,是否定的同時又嘲諷她。
可她直覺不太對。
寧魚執著地掙扎起身,光著腳走到窗邊,手攥著緊閉的窗戶。
像是在賭什么。
她拉開窗戶,探頭出去看,不遠處似乎停著一輛白色的車。
寧魚聽見自己胸腔中加速的心跳,借著路燈才能看清車前的車標和拍照。
一輛銀白賓利歐陸,車牌號她也沒見過,更沒看見駕駛室有人,看著像是熄火很久了的。
厲時雁不喜歡賓利,以前他就喜歡越野,特別是硬派越野。
那輛大g就很符合他的氣質。
那點可憐的期望落空,心跳慢慢平靜,寧魚的理智逐漸回籠。
男人不太耐煩的沙啞嗓音將她的思緒強勢拉回來:
“說話。”
寧魚輕關上窗戶,整個人趴回床上,壓下心里那點失落,輕笑:“幸虧五爺沒來,我差點誤會五爺還對我這個前任念念不忘呢?”
男人靜默了兩秒,像是笑她癡心妄想:“做夢也得睡著再做?!?/p>
他答得果斷。
“也是?!睂庺~扯唇笑了笑,頭埋進枕頭里,想消除笑里的苦澀。
他沒掛電話,寧魚也不敢掛。
她想睡覺,但趴著久了有點難受,加上手機上持續的通話界面,過了一個多小時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著又好像沒有。
電話依舊打著,又沒聽見聲音,她腦子有點迷糊,啞著嗓子下意識喊他:“厲時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