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將體溫槍收起來。
寧魚解釋道:“就是…不太方便。”
他在桌前坐下,長腿隨意交疊:“林皓宇?”
寧魚搖頭,這時候再用林皓宇刺激他,她就是真不想好好活了。
“我母親,對我有宵禁。”
他語氣沖:“那你說什么隨叫隨到?語文是物理老師教的?還是需要來醫(yī)院看看腦子?”
顯然帶著興致未滿的煩躁。
“就是我不小心摔了一下。”寧魚還想解釋,手腕卻被人一把按在桌沿上,她始料未及:“厲時雁?”
他驟然逼近:“理由你慢慢想,想到你想不出來,打算說真話為止。”
一句話,給她想出來忽悠人的話全給堵在嘴里了。
目光在空中碰撞。
“我還是出去了,太久了林皓宇會懷疑。”寧魚沒話說,只能站起身想個法子跑路。
她剛站起來,就被人拉住手腕,他情緒很燥,力氣不小,一把就牽扯到她肩膀,疼得她下意識撐在桌沿。
肩膀上和背后泛起灼燒滾燙的痛感,寧魚面色越來越白。
“這就是你的沒事。”男人語氣又冷又硬,沒有半分驚訝:“真以為我把不出來你的外傷??嘴這么硬,不用去造航母都浪費了。”
寧魚紅著眼看向他,又氣又委屈。
還不是因為這個狗男人,在她身上又咬又啃的,但凡他輕一點,都不至于被看出來。
厲時雁一下被她看得啞火,火越來越大卻越憋屈。
直到他的手背傳來一點冰涼的濕潤感,他低頭。
原來是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冷著臉一把將她抱起,扔在藍色簾子后的查體床上。
說他溫柔吧,寧魚撞得還有點疼。
說他不溫柔吧,還記得讓她趴著。
她趴著,看不見身后的景象,只能聽見男人近近遠遠的腳步聲,時近時遠,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她正疼著,也不想主動和他說話,索性像只咸魚一樣擺爛地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