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捂著手腕,沒動:“今天…咱就不把脈了吧?”
男人的目光這才落在她臉上:“理由。”
“就一點感冒…應該用不著博大精深的中醫哈…”寧魚心虛得很。
上回連她熬夜那堆毛病都說出來了,可見中醫面前真的沒秘密。
這回再讓他把脈,都不用她脫衣服,那一片傷就能給看出來了。
厲時雁盯了她兩秒,起身從柜子里拿了體溫槍。
他拿著體溫槍,不由分說地在寧魚額前測了一下,看著顯示的溫度沉默兩秒。
寧魚人都傻了,不是,能不能讓她原地發個燒啊?
瞞不過去了真瞞不過去了。
他居高臨下,“沒發燒,伸手。”
這是真逃不過去了。寧魚只能硬著頭皮伸手,挽了一小截衣袖上來。
男人微涼圓潤的指尖搭上來時,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指尖在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輕摁,慢移。
不是第一次把脈,但是寧魚第一次這么心虛。
他把著脈搏,她的情緒一下就變得極其容易看穿起來:
“你心虛什么?”
寧魚搖頭。
他:“那你心跳那么快做什么?”
“胃病也暫時沒犯,最近倒是沒熬夜,睡眠依舊不太好,”
隨著男人嘴里一句一句蹦出來,寧魚高高懸起的心才修煉降低,眼看著要落地——
“沒感冒,至少半個月之內沒感冒過。”
厲時雁直勾勾盯著她,語氣不善:“騙人的功夫有長進?”
輕飄飄的一句話下來,寧魚已經預想到之后厲時雁更加肆無忌憚給她添亂,給她制造麻煩的樣子了。
寧魚緊張地咽了咽:“是沒感冒,但是有別的原因,所以才不能赴五爺的約。”
“哦?”他將體溫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