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明雙手一攤:“二十分鐘,你至少看了人小姑娘十分鐘,你說該說什么?她現在是你的侄媳婦兒暫且不說,八年前你傷得多狠,不需要我提醒了吧?你要是玩玩那隨你去,要真打算舊情復燃,我真建議你去五樓掛個號看看腦子。”
厲時雁塞了兩口飯,三下五除二吃完,他們急診科病人都是不分時間的,他五分鐘解決一盒飯是常事。
他語氣不咸不淡,品不出什么情緒:“我當初說了絕不原諒。”
“那你這又是在?”程修明問。
厲時雁放下筷子,抬眼看向程修明:“你如果恨一個人,你會怎么做?”
程修明不解:“當然是報復回去啊。他想要的東西搶過來,當著面給他毀了,想做的事情和他攪黃了。”
他說完,似乎有點反應過來:“她想和林皓宇訂婚,你就要給她毀了?”
“不然?”
程修明:……你最好是真的只想報復她。
……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寧魚才沒傻到還跑回去,找了個借口就回家了。
回了家,這一天的劫還沒過。
寧母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你身上…皓宇不知道吧?”
寧魚:“不知道,看診的時候他出去了。”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應該清楚。”寧母眼皮都沒抬。
每天一頓盤問,跟審問犯人一樣,問完了寧魚才能回到樓上休息。
第二天是學校新生開學,要提前軍訓,寧魚不用上課,但要開的會不少。
白天一頓會,給她開得七葷八素,她回寧家的時候人都是暈的。
寧家正雞飛狗跳著。
她還沒進去,就聽見寧母和寧父說話的嗓音。
寧母情緒激動:“這根本不是什么大問題,怎么會突然上頭來了人查??”
“說是有人舉報的。”寧父的嗓音要平靜很多,很沉,顯然是壓著火的。
寧魚走進書房時敲了敲門,里面兩人的對話立即停止,像是防賊。
寧母語氣很惡劣:“滾進來。”
“母親,父親。”寧魚站在門口,神色疏離。
寧父難得開口:“你和皓宇這陣子還好吧?訂婚的事情,還是一個月嗎?”
“上次林夫人是想三個月,皓宇提到了一個月,應該很難再提前了。”寧魚答。
“管不了那么多。明天,你約皓宇出去吃飯,談談訂婚的事兒,盡量提前。”寧母直接下命令。
寧父平靜道:“言言的那個病,淮桑那邊的研究已經進了三期,一旦成功言言的眼睛就能治好。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告訴淮桑讓言言成為第一批的病人。”
如果不出意外,自然是寧家不能出意外,寧氏公司不能出意外,他們一家人都不能出意外,她和林皓宇的訂婚也不能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