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自然是寧家不能出意外,寧氏公司不能出意外,他們一家人都不能出意外,她和林皓宇的訂婚也不能出意外。
看似什么都說了,實則還是畫大餅,全都是假設。
但為了言言的眼睛,就算是假設,寧魚也只能賭。
她點頭:“好的。”
寧父很滿意她的聽話,揮了揮手:“你去吧,明天你母親會幫你準備好一切的。”
寧魚轉身走出去。
她洗漱完,穿著真絲睡衣站在窗邊,不自覺地看向不遠處那棵樹下。
那一晚出現的銀白賓利歐陸,像是從未出現過,她的一時眼花。
一晚上,已經足夠讓她問了公司的人發生什么。
今天政府監管部門突然來人,查了寧氏公司安全設施,整棟樓都不合格,勒令整改。
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只是設施有問題快速配備也不是說不過去,但如果是有人鐵了心拿這件事卡,那勒令期限就說不準了。
寧氏公司好不容易從林家得了個不小的項目,要是被人搞了,很有可能不能按時完成。
那項目對寧家公司來說很大,對林氏集團根本不值一提,能不能過只是林家一句話的事兒。
這才想要寧魚快點訂婚,到時候也好求林家寬宏大量。
非常愚蠢的辦法,但也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搞不定項目,那就努力搞定甲方。
寧魚捏了捏眉心,站在窗前站了半夜,收到陌生號碼的消息。
【明天。】
寧魚皺眉,怎么都撞一塊兒?
她頓時頭痛起來,攥了攥窗沿,給他去了條消息。
她和厲時雁的事情,也該說說了,老夾在寧家、林家和厲時雁之間,她真是分身乏術。
特別是招惹了厲時雁之后,她的計劃難度簡直直線飆升。
是夜。
男人站在高層落地窗前,指尖捏著酒杯。
窗外萬家燈火,窗內客廳一片黑暗靜謐。
一聲消息提示響起來,手機屏幕亮起唯一的光。
他掃了一眼,摁熄手機,唇邊浮起譏冷的笑,漫不經心地仰頭喝了口酒。
好一個有事沒空。
她說了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