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誤會都不必解開,你欠我一輩子。”
他漫不經心說完,松開對她的鉗制,打開龍頭洗了個手,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寧魚撐在洗手臺邊,有些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默默在心里把厲時雁和男鬼劃了等號。
寧魚緩了會兒,又接了幾捧涼水洗了臉才冷靜。
午休時間,她干等也沒意義,下樓隨便吃了碗面,又回眼科就診等候區等著。
兩點多,醫生上班,等前面的兩個人看完,寧魚終于進了診室。
“姓名,病歷?!?/p>
電腦后坐著的,是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醫生。
寧魚將身份證和病歷遞上去:“楊醫生您好,我是倩蕓的同事,我叫寧魚。今天來是有點事情需要咨詢一下您。”
“你就是小寧,我知道。倩蕓和我大致說過你的情況,是…遺傳的眼病是吧?”楊醫生看著寧魚,拿著病歷:
“學名全程是視網膜色素變性,多是由于遺傳,或者基因突變引起的。有可能不表現,也有可能從出生就是盲人?!?/p>
寧魚點頭:“是的,楊醫生,我的孩子就是從出生就看不見?!?/p>
“這種病…準確來說國內還沒有一個能夠治愈的方案。就算是國外最發達的醫療技術,也還是處于實驗中,就算是臨床試驗也要等幾年?!睏钺t生說著,看著寧魚的眼里,多了幾分遺憾:
“這種病,我曾經接觸過幾例,但…結局都不太如意,要么不發病,要么發了病就算中途治療再好,也有極大的可能會再次失明。你的眼睛看起來還挺正常,可以和我說說從前發病的細節嗎?”
寧魚抿唇,如實回答:“我第一次出現夜盲的癥狀,是在十年前,當時治療得很好,家人照顧得也好,所以勉強穩住了情況。但后來發生了一件事兒,受了點刺激,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
……
婦產科,辦公室。
程修明看著霸占了自己沙發的男人,“見不著人不爽,怎么見著人了好像更不爽了?”
厲時雁陷在沙發里,指間夾著煙,沒說話。
瞧著怪壓抑的。
程修明在心里抿了抿,有了些猜測:“人都要和你一筆勾銷兩清了,你光在我這兒悶著算怎么回事兒?”
“一筆勾銷?她也真敢說。”厲時雁冷笑。
得,這是又得賠進去。程修明撇了撇嘴:“那人家兩周之后要訂婚了,順利的話三個月之內要結婚了。那鋼印一戳,你還想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