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八年前他還只是個在地下拳場打黑拳的拳手,為了給你掙那點醫藥費能把命豁出去。八年后他搖身一變,不僅三甲醫院成了副主任醫師,還成了京城人人尊稱的五爺。”
程修明眸光閃爍,故意刺了她一句:“你不也從福利院的孤兒,成了寧家二小姐?八年,時間很長,又有什么不可能發生呢?”
寧魚沒話說,低頭片刻,壓下心中涌動的情緒,“你繼續說吧。”
“其他的也沒什么,每年今天他都會發瘋,只是今年瘋得格外厲害。”程修明語氣不咸不淡:
“玩賽車也玩了好幾年,比得過他的,至今我還沒見過。本來也不想麻煩你,畢竟你跟他關系說不清道不明的。但往年的彩頭最多也就是什么地皮,項目。但今年的彩頭不一樣。”
程修明的話其實有點刺,但寧魚能接受。
她沒在乎,只是問:“是什么?”
“賭女人。”程修明答:“不過厲時雁沒帶女人,所以他要是輸了,就得賠自己。”
“賠自己??法治社會!”寧魚皺眉。
“第一,他們自愿賭,第二輸了的人自愿賠。第三,賠自己不等于賠命。不過,南山不是每一個急彎都有路燈。一腳油門下去,要是但凡出點什么意外,或許福大命大能活下來,但是斷胳膊斷腿兒是常有的事情。”
寧魚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聽見程修明說:“而且,他喝了不少酒。”
寧魚心一下就懸了起來:“現在是什么情況?”
“五圈了,聽聲音到最后的彎道了,我們這是也是終點。”程修明說完。
說曹操曹操到。
好幾束車燈過了急彎飆過來,領頭一輛酒紅柯尼塞格跑車轟隆隆停下,剩下七輛車幾乎是同時達到。
那群公子哥連頭盔都沒帶。
為首得顯然嗨了,“都跑了五圈了,看看我們這一圈女人都輸給五爺五個月了!”
旁邊的也笑:“還不是五爺沒帶女人過來,贏了和五爺睡,這誰敢贏?”
酒紅色柯尼塞格駕駛室里的男人,點了一根煙,“贏了我,給你們找五十個女人都行。”
有看見寧魚和程修明的人起哄:“哪兒用得上五十個,那邊不是有一個嗎??”
眾人的目光,順著看過去,落在寧魚身上。
眾狼環伺。
厲時雁挑眉,掃了她一眼,緊接著移開:“她不行,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