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嘴硬窩囊又什么都能自己解決的寧魚。
這會兒讓他別走了?
那八年前趕他走的時候怎么不說了。
他怎么厲時雁喉結上下滾動,喉嚨間溢出一聲冷笑,伸手甩開她的手,轉身離開。
還沒走出臥室門口,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即是女人嬌氣的痛呼聲——
“小哥,你等等我…”
“那點情分你非要…”厲時雁在門口站了兩秒,忍無可忍地轉身,看見她真摔在地上的時候,逐漸收了聲。
她眼睛通紅,膝蓋也摔得破皮出血,身上衣裙凌亂,不知道得還以為他把她怎么著了。
厲時雁沒動,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又騙人,好玩兒嗎?”
又。
對,寧魚是慣犯,騙厲時雁的慣犯。
這要是換成以前,他得比她自己更著急,滿屋子就開始找醫藥箱。
那一回,她也是不聽話任著自己的性子胡來,明明眼睛不好,非要賭氣松開他的手。
他當時也賭氣,沒拉回來。
不出兩分鐘,身后的寧魚那雙修長白皙的腿在桌角撞得這里青那里紫,活脫脫一個慘案現場。
他又氣又急,氣她賭氣不愛惜自己,急她那一腿傷。
他著急忙慌地把人抱起來,給她上藥,什么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她笑著說是故意的。
故意的,直到他一定會轉頭著急的。
都八年了,還想把他當狗玩兒呢?
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像是被觸發了關鍵詞,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又拉上他的衣角:
“不騙…再也不會騙小哥沒事了…摔得好疼的,不是故意摔的。”
就是寧魚正經時候站在他面前說這話,厲時雁都不會相信。
更何況一個酒瘋子站在面前。
他只是哼笑一聲,譏誚道:“平地能摔出一身傷,不是故意,那是我推的?”
“我那時候看不見了,不是故意的,不是想騙你的…”寧魚拉著他的衣袖,哭得像個沒人要的三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