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狗男人話里嘲諷的意思。
林皓宇點了點頭:“說來也奇怪,我看著小魚只覺得她溫柔,只覺得她與人和善,和誰都能相處好,脾氣也好像是不會生氣一樣。至于別的方面除了教美術之外,沒有什么太突出的特點。美則美矣,毫無新意而且也不是什么有心計的人。今天我看見她,和她說話才發現,她好像瞞了我很多事情,她竟然能一眼看出林家老宅的關系…”
說著,林皓宇的聲音就有些后怕起來:“我以前怎么從來沒覺得她會這樣,這么的咄咄逼人,這么的鋒芒畢露。”
“知人知面不知心。”厲時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你可以滾了。”
寧魚心想,他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聽見林皓宇的話,寧魚這才反應過來,如果是因為林皓宇逼著寧云云打掉孩子這件事,所以林皓宇才來求厲時雁幫忙解決這件事情,那就說得通了。
果然,她就說林皓宇從來都不是什么情深義重,更不是什么有擔當的人。
從前訂婚的時候就能和寧云云打得火熱,在林家老宅更是恨不得天天偷腥,現在好不容易沒了婚約,那不玩得飛起才有鬼。
還怎么可能為她特地去求厲時雁?
寧魚心底冷笑,心想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林皓宇有些猶豫:“那云云那邊?”
厲時雁反問:“我為什么要幫你?”
“小叔!你不是…”林皓宇一聽頓時急了:“不是你讓我答應今天和小魚見面的嗎?”
厲時雁語氣漫不經心:“和未婚妻的姐姐搞在一起也是我教你的?搞砸訂婚宴是我教你的?把人的肚子搞大也是我教你的?還是說逼著人打掉孩子是我教的?”
林皓宇的聲音聽著很是心虛:“小叔!那也不能怪我啊,我才二十幾歲,總是要允許我犯錯的吧?”
“行啊,自己犯的錯自己解決。”
厲時雁眼皮子都沒抬:“滾。”
林皓宇還想說什么,可瞧著厲時雁已經不耐煩,也不敢多留,只能出了包廂。
他走了之后,寧魚猛地一掀身上的西裝外套,跌坐在他的身邊:“我是真沒想到,五爺有這種怪癖,還真是非同一般。”
“過獎,畢竟也有你一半的功勞。”男人并不覺得有什么,淡定急了。
寧魚扭頭瞪著他,持續了片刻才道:“五爺既然知道林皓宇不是為了我,又為什么問我那么多奇怪的問題?難道就是能在我這兒占點便宜?”
男人的指尖繞著她胸前的發絲,不甚在意地答:“確實難得見你不掙扎,所以從善如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