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看著乖,但膽子大得能包天,能為了一句話一個人把三個女同學(xué)打得直哭,十八歲就敢給他灌酒,還敢把他撲倒。
現(xiàn)在是看著窩囊,裝著膽小乖巧,內(nèi)里也謹(jǐn)慎了許多。
總是要他步步緊逼,才能逼出她那點(diǎn)膽子。
更別說這碗粥,簡直比之前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厲時雁沒說話,只是接過她手里那碗粥,沒兩分鐘就喝完了。
他吃飯快,是以前的習(xí)慣。
上課、實(shí)驗(yàn)室、寫論文還要抽出各種時間去家教,打拳,忙起來的時候根本沒什么時間能用來好好吃一頓飯。
漸漸的他吃飯就越來越快,一般五分鐘就能解決了。
這幾年雖然有意養(yǎng)得慢一些,但也就十分鐘的事兒。
寧魚去收拾保溫盒。
聽見身后傳來男人的嗓音:“東西呢?”
寧魚看向他,不解:“什么東西?”
他看著她,嗓音低沉:“甜棗呢?”
寧魚一頓,這是還記得昨天晚上燒糊涂了自己做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
她從包里拿出一盒甜棗,一顆顆洗了干凈,放在他面前:“喏,吃吧。”
厲時雁的目光在寧魚若無其事的臉上逡巡幾秒鐘,像是被她那一盒甜棗氣笑了:
“打發(fā)叫花子呢?”
寧魚神色瞧著不覺有他:“這時候不是吃棗的季節(jié),個頭也小,找了好幾家水果店才找到你要的……大,甜棗,將就著吃吧。”
厲時雁:……
“好樣的,厲小魚,真棒啊。”
這話說得很是陰陽怪氣。
寧魚也不心虛:“好說好說,五爺救我一回,我這個人向來都是知恩圖報的,別人對我有恩,那我肯定是投之以瓊瑤,報之以木桃的嘛。就算沒有桃子,也要拿杏子先頂著的。更何況五爺?shù)囊蠖嗪唵危饤椔铮鼙檎麄€京城也是要給五爺找到的。”
厲時雁譏誚道:“也沒看見你敢對別人這么敷衍。”
“你和別人不一樣嘛。”
寧魚回答得很是自然。
“話倒是說得漂亮。”
他聽得挑了挑眉,指間轉(zhuǎn)著顆甜冬棗,“過來。”
寧魚正在收拾衣服,看了他一眼,往他那邊走了兩步,也不影響繼續(x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