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雁看著她,“就一個好,你打發誰呢??”
寧魚當時就不懂了:“那你不是說了嗎,好不好我一句話。我說了好啊,你自己不搭理我就算了,我說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說出來,老是晾著我。我是件衣服你晾著我?”
“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說得好像我用救命之恩逼你一樣,我也不知道沒什么眼神,怎么就能瞧上林皓宇那種貨色,他除了姓林,哪里值得你跟他訂婚?”
厲時雁語氣不兇,但是夠刻薄:
“自己有視頻,不知道看見多少動作片了,還裝烏龜,裝烏龜裝上癮了,厲小魚我養你這么大就是給人家欺負的嗎?就是受委屈的嗎?
早就說了,勸了你多少遍,早作打算,選個有錢有勢能幫你收拾爛攤子,能給你兜底的,我想問問你,顧懷云那個垃圾是怎么看上的?怎么眼光就一個不如一個呢?”
寧魚眼睛瞪大了一瞬間,看著厲時雁,當時就不服:“不是,厲時雁你講講道理,我們說的是剛才的事情,我說我跟你好,你沒理我,你不要一說不過就翻舊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欠揍誒!”
兩個人正吵到興起之處,突然門響了一下——
“咔嚓…”
“誰啊?”
“滾出來。”
寧魚和厲時雁齊刷刷地看過去,兩個人目光都兇得不行。
程修明笑得跟個招財貓一樣,推門賠著笑走進來:“咳咳,那什么,我有一支筆落在這兒了,剛來剛來……”
說完,程修明果斷走到病床邊,好巧不巧,就擋在寧魚和厲時雁中間,他將床頭柜上的筆夾在口袋上。
“那什么,我這就走了,不要打擾兩位過家家了。”
寧魚瞪著他,她可記得程修明了,“你說誰倆過家家呢?”
程修明站在門口,目光在她和厲時雁身上逡巡兩圈:
“我說的是誰,自己心里有數。不過我有個提議,要是想繼續吵下去,還是把門窗的反鎖,不然別人會以為是兩個不超過五歲的小孩子在吵架。”
這是損她們倆吵架吵得幼稚呢!
真不愧是厲時雁的好兄弟。
一個光明正大地毒,一個含蓄婉轉地損。
被厲時雁毒也就算了,還要被他損。
寧魚氣不過,下意識就轉頭看向一旁的厲時雁:“你看他!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