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明:“………”
——
寧魚坐在沙發上,左棠棠看出她情緒不對,從醫院回來眼眶就紅著也不怎么說話。
左棠棠做事兒向來果斷,直接從冰箱里拿出兩瓶上好的伏特加,往寧魚面前的茶幾上一放。
寧魚抬頭看向她:“棠棠,我沒事。”
左棠棠拿著開瓶器開酒,一點沒相信她的屁話:“咱倆認識這么久了,言言我也知道,你的病我也知道,再怎么說咱倆這交情夠了吧?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守口如瓶的。”
“我知道你說不出來,有些事情越是擰巴越是糾結就是越開不了口。今天我來灌你酒,你喝醉了就都傾訴給我,你就當我聽了個故事,說就來了也就舒服了。”
說完,左棠棠直接給她倒了半杯放在寧魚面前。
寧魚看著那杯酒兩秒。
厲柔那句小哥像是一把刀,輕而易舉地撕開了她心里最后那層不切實際的幻想。
讓她沒辦法再忽略,她和厲時雁隔著的八年。
那是結結實實的八年,也是兩人分開的八年。
對于她來說,更是飛速成長的八年。
寧魚伸出手,端過那杯酒,直接仰頭就是一口干。
“你別喝太急容易嗆著。”左棠棠是知道寧魚酒量的。
寧魚沒說話,只是將杯子再遞到左棠棠的面前。
左棠棠沉默兩秒,又給她倒了一杯。
其實半杯就是寧魚全部的量了。
她一連三杯下肚,是醉了個徹底,靠在左棠棠的身上:
“那就要從好多好多年前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