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厲時雁只是不怎么接寧魚的電話,后來就變得經常的不回消息,也不回電話。
她一個小姑娘,剛上大學,長得那么好看,厲時雁怕她周末回家被壞人跟,總是會在后面送她回家。
有無數個日夜,他都跟在她身后護著,厲時雁幾乎是沒有缺席過她那三個月的。
大學剛開學,寧魚就申請了住校,因為那個時候厲時雁已經躲了寧魚一個多月。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寧魚更清楚怎么惹厲時雁生氣。
她去住大學宿舍就是一件。
那一天寧魚在家里,等著厲時雁回來,足足坐到了凌晨兩點半,才終于見他回來。
厲時雁進門的時候,一身的雨水,看著蜷縮在客廳角落的寧魚怔住了。
他已經躲了她很久,他已經習慣了偷偷看著她。
那一天他脫了一身淋濕的衣服,抽了三張紙巾,將手上的雨水擦拭干凈,才走過去。
他只想摸摸她的臉,摸摸她瘦了沒有。
剛伸出手,寧魚就睜開了眼。
只看見他那一眼,寧魚就已經紅了眼:“小哥?!?/p>
那雙眼啊。
從小到大都是那樣望著他。
依戀的,眷戀的,崇拜的,信任的。
幾乎所有形容關系的褒義詞都在那雙眼眸里。
可厲時雁認得,那是看哥哥的眼神。
他是要做個好哥哥的,是應該做個好哥哥的。
他的手一瞬間就縮了回來,隨即起身去掛自己的濕衣服,控制著自己的嗓音:“怎么在客廳睡著了?”
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的,當時的寧魚第一反應就是這樣。
不該,是冷漠平靜的。
她不是第一次在客廳等他回來,她性子本來就執拗,一向想做什么拼了命也要做到,她想見厲時雁,就算等成石頭人也要見到。
每次等他等得在客廳沙發上睡著,厲時雁都會幫她將毯子蓋上,再抱著她送回臥室。
她倔,是因為厲時雁倔,從小在他身上學了個三分就這么倔。
可見厲時雁倔起來十頭牛都拉回不來,某些程度上他堅持的東西誰來了都不管用。
比如…他要抱著她送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