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間,護士推著小車過來,工具都準備好了。
“陸教授,我來給傷者——”
“我來吧,你協助。”陸君堯轉身取了硅膠手套,利落地戴上,那雙清冷的眼眸盯著顧傾城,頗有點磨刀霍霍的味道。
小護士驚呆了:“陸教授,這點小傷……”
“好久沒縫過了,練練手?!标懢龍虻暤?。
他這種級別的大佬,在手術中都是只負責最重要的部分,剩下縫合那些,都是由其它醫護完成。
處理這點小傷,真是大材小用,殺雞用牛刀了。
但是他這么一解釋,護士又能理解了,估摸他今天是比較清閑,興致好,于是把工具遞給他:“那您來,我協助。”
轉而還對躺著的顧傾城說:“你可幸運了!這點傷口,陸教授親自給你操作。”
說罷,取來無菌布,將顧傾城整個腦袋都蒙住,只留了傷口在外。
“護士,我說了不要她處理,我要換個人……”顧傾城被蒙住臉,視線立刻昏暗了,說話也有些模糊。
護士根本不理她,見傷口貼著發際線,交代了句“要剃掉一些頭發”,便取來刀片利落地處理了。
顧傾城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陸教授,好了。”護士提醒。
“嗯?!标懢龍虺谅晳司?,看著那傷口,眉心皺了皺,上前開始清創。
醫用酒精棉刷過傷口,劇烈的刺痛讓顧傾城整個人狠狠一顫,雙手緊抓著自己衣服。
“疼就叫出來?!彼捞郏@清創消毒是必要程序。
顧傾城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示弱,一聲不吭。
后來,許是痛到神經麻木了,她漸漸沒了反應。
陸君堯看了眼胸脯,見還在起伏呼吸,知道人沒事,又放心了些。
“開始縫合了。”他提醒了句,便拿起鑷子和針線。
顧傾城都疼到思緒恍惚了,一聽這話又清醒了些,“就這樣縫,不打麻藥嗎?陸君堯,我要打——嘶!”
抗議的話沒說完,針線已經扎進了皮肉。
顧傾城疼得渾身一抖,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
“你這傷口三針就縫完了,打麻藥還要多挨一針?!标懢龍虿卦诳谡趾蟮哪橗嬂淇釤o情,一邊淡聲回復,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手指修長,即便戴著無菌手套,也能感覺到骨節分明。
縫針的動作,有條不紊,優雅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