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殼子彈。”
李開舉起短銃,對準遠處的木靶。
“裝彈時,拉開后閂,塞進去,合上,扣扳機,三步完事,比以前快三倍不止。火藥定量裝在殼里,不用擔心受潮,也不用擔心裝多裝少,安全,準頭還足。”
他頓了頓,扣動扳機。
嘭!
鉛彈穿透木靶,帶著尖銳的呼嘯釘進后面的土墻里。
王鐵山看得眼睛發(fā)直,喃喃道:“乖乖……這要是裝備起來,以后打仗,豈不是跟撒豆子似的?”
“差不多。”
李開卸下空銅殼,看著里面燒盡的藥渣。
“以前是湊活能用,現(xiàn)在,該講究點了。”
工坊外的風卷著操練的呼號進來,李開望著那枚空銅殼,忽然想起剛造!”
工坊里的叮當聲頓時密了起來,像一場即將燎原的星火。
三日光陰,火器工坊的叮當聲幾乎沒歇過。
當?shù)谝磺躲~殼子彈碼在木箱里,王鐵山的手還在抖。
不是累的,是激動的。
他捧著一把改造完畢的火銃,銃身比老式的短了半尺,尾部多了個黃銅轉輪閂,槍管上還刻著細密的準星,活像件精雕細琢的鐵器。
“陛下,成了!”
王鐵山把銃遞過去,掌心的汗蹭在銃身上。
“您瞧這后閂,轉半圈就開,塞子彈、合上、扣扳機,一氣呵成,比解褲腰帶還快!”
李開接過銃,掂了掂,分量比老式火銃輕了不少。
他抽出一枚銅殼子彈,尾部的引信泛著暗紅,鉛丸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手指將子彈推入后膛,轉動轉輪閂,“咔嗒”一聲,嚴絲合縫,仿佛天生就該長在那兒。
“校場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