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目光齊刷刷聚焦在李湛身上。
李湛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對著柳秋白行了一禮,硬著頭皮開口:“稟執(zhí)事,寧左師兄他說早課時間太早,他起不來。”
果然,柳秋白發(fā)出一聲冷哼,目光露著不善:“哼!起不來?”
他向前一步,無形的壓力驟然加劇,“那你如何證明你昨日所言非虛?我說過,你若無法證明自己確實執(zhí)行了任務,而非故意荒廢課業(yè)、撒謊搪塞……此次月考,你休想通過!”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面對柳秋白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李湛臉上的慌亂反而消失了。
他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甚至帶著一絲奇異的平靜,緩緩開口:
“寧左師兄雖未能前來,但他告知了弟子一件事。
他說,只要弟子將此事稟明執(zhí)事,執(zhí)事自然就能明白,弟子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嗯?
柳秋白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審視著李湛。
他沉聲問道:“何事?說!”
李湛深吸一口氣,頂著柳秋白的目光,將寧左昨晚在他耳邊嘀咕的那幾句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出來:
“寧師兄說,執(zhí)事您還記得兩年前在東初秘境發(fā)生的事嗎?當時您被困在了一處上古陷阱里,同時被困住的,還有洛水道宗的白姬茗仙子。你們……”
“住口!”
李湛的話還沒說完,柳秋白的聲音便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柳秋白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精彩,一陣紅一陣白,額角青筋都隱隱跳動起來。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厲聲喝止了李湛,那聲音之大,震得整個道場嗡嗡作響,所有弟子都嚇得一哆嗦。
李湛提到的這件事,絕對是柳秋白人生中最大的黑歷史。
當年在東初秘境,他確實和白姬茗那個麻煩的女人一起,倒霉催地掉進了一個極其陰損的上古陷阱。
被困住也就罷了,更倒霉的是還雙雙中了某種極其霸道的淫毒,接著就發(fā)生了一些眾所周知的事情。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抓狂的,
最要命的是,事后脫困,白姬茗那女人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絲絲詭異意味深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