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左聽完李湛的質疑,反而露出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篤定神情,甚至還拍了拍胸脯。
“放心。”他拖長了調子,帶著一種謎之自信,“包沒問題的,聽師兄的,準沒錯。”
李湛看著寧左那副自信的樣子,心里雖然還有一絲疑慮,但想到對方好歹是師兄,又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相信。
他點了點頭,緊繃的神經一松,整個人又軟軟地靠回躺椅里,舒服地喟嘆一聲。
寧左見他這副模樣,反倒奇怪了,側過臉問道:“喂,事兒都解決了,你還賴這兒干嘛?不去修煉?”
李湛眼睛都懶得睜,聲音從鼻腔里哼出來,帶著濃濃的滿足感:“急什么……我再躺一會兒,師兄,這椅子也太舒服了吧?哪兒搞的?能不能給我也整一個?”
寧左:“……”
……
翌日清晨,晨鐘剛歇。
李湛踩著點走進了早課道場。
他一出現,立刻吸引了眾多目光。
昨天那場風波猶在眼前,眾弟子眼神各異:驚訝、好奇、同情、還有等著看熱鬧的。
這家伙居然還敢來?而且看起來還挺鎮定?難道真能把那位寧左師兄請來?可寧左師兄……是真的能請得動的嗎?
李湛頂著這些視線,面色如常,徑直走到昨天那個角落的蒲團坐下,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旁邊的劉劍立刻靠了過來,壓低聲音,目光中帶著不解和同情:“嘿!你還真來了?想好怎么應對柳執事了?寧左師兄呢?來了嗎?”
他一邊問,一邊伸長脖子往門口張望,結果自然是什么都沒看到。
李湛眼皮都沒抬,只是淡淡地回了三個字:“順其自然。”
劉劍一聽,隨機一愣,看來這家伙是徹底放棄抵抗,準備躺平認罰了,他看向李湛的眼神充滿了悲壯感,重重嘆了口氣,拍了拍李湛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過多久,柳秋白那挺拔的身影準時出現在道場門口。
他步履沉穩地走到前方,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全場,最終,毫無意外地,精準地定格在角落的李湛身上。
整個道場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所有弟子都屏住了呼吸。
柳秋白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砸在李湛頭上:“寧左,可曾來了?
所有目光齊刷刷聚焦在李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