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陷入僵局,三人都沒有想到辦法。
窗外,大雨滂沱。
雨聲將延?xùn)|的喧囂聲掩蓋,只余雨聲潺潺。
虞和翊給自己倒了壺茶,幽幽開口:“不如我們再去一次沈府,找徐氏問個(gè)明白吧,這樣查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
”“咚咚。
”沒等他們出發(fā),敲門聲先一步響起。
她打開門,驚訝地看著來人:“沈蕓?你怎么來了?”沈蕓渾身被雨水打shi,發(fā)絲貼在臉頰。
“你……你們能不能救救我和阿娘?”她“噗通”一聲跪下,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手。
“出什么事了?”彌修被她嚇了一跳。
“徐姨娘……也瘋了!她想殺了我阿娘……”“她今早對著鏡子梳頭,突然就把頭發(fā)全部扯下來了!滿屋子都是她的頭發(fā)……”徐氏也瘋了?可東院離南院的后花園明明有一段距離,怎么會(huì)跟沈煦一樣瘋了呢?“可能是因?yàn)槟嗤尥蓿 比f俟肆沒理會(huì)跪著的沈蕓,繞開她走出屋子,要往沈府趕去。
虞和翊扶起沈蕓,將身上斗篷披到她身上,又向客棧掌柜借了兩把傘,跟了上去。
幾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霧中。
沈府北院,徐氏攥著寒光凜凜的廚刀,步步逼近縮在角落中的沈夫人。
原本頭頂?shù)那嘟z已經(jīng)消失殆盡,頭皮上布滿交錯(cuò)的血痂和抓痕。
她的手指上還掛著幾縷帶血的斷發(fā)。
沈夫人身體抖成篩糠:“救命!”“阿娘!”沈蕓猛地?fù)溥^去,擋在沈夫人身前。
霎那間,徐氏已揮刀劈下,刀鋒帶起的勁風(fēng)刮的她臉頰生疼,她緊緊閉上眼。
“”一聲巨響。
萬俟肆手持銀劍,擋下徐氏劈來的廚刀。
彌修與虞和翊配合默契,三兩下就將徐氏按倒在地。
掙扎間,徐氏口中不斷涌出渾濁的污水。
“徐氏懷孕多久了?”“馬上五個(gè)月了。
”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像被吹脹的皮囊,仔細(xì)聽還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乃暋?/p>
“阿娘……徐姨娘的肚子怎么這么大?”沈蕓哆嗦地看著徐氏的腹部,明明才懷孕五月,可她的腹部看上去快要撐爆了。
“先帶她回東院休息。
”虞和翊使了個(gè)眼神,彌修心領(lǐng)神會(huì),背起徐氏。
幾人將她五花大綁在床榻上,找到了徐氏的貼身婢女離夏。
離夏見她被綁,才哆哆嗦嗦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臉上還殘留著被抓撓的血痕。
“幾日前還好好的,但就是這幾日,徐姨娘夜夜都在做噩夢,醒來就說她沒有害人,連奴婢熬的安神湯也不肯喝。
”“徐姨可有與你說過,她夢見了什么?”離夏猶豫片刻后開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