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
”
芙蒂斯沒等他回答,她看著天空之上飄動的白云,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在世界各地的的城鎮或是貧民窟,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
世界政府說要‘維護正義’,可正義從來照不到那些地方。
”她抬起頭,直視著澤法的眼睛,翠綠的眸子里沒有了之前的輕松,只有一種近乎銳利的清明:“弗雷凡斯的事,與我無關,海軍應該也查到了,我們家的生意,甚至都沒有開到那里。
不過我確實知道,但我管不了,也不能管。
我能做的,只是在出事前,把吉爾伯特家的人都帶出來,這不算罪吧?”甲板上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遠處的笑聲和海風穿過船骨的嗚咽聲。
澤法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想起幾年前。
他的某個同僚也是說過類似的話,而后,就再也沒有回到海軍。
“你和那些貴族不一樣。
”
澤法突然開口,聲音比剛才柔和了些。
芙蒂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眼里的銳利散去,卻還留有一絲自嘲:“不,我和其他貴族是一樣的。
”“薩卡斯基在盯著你。
”
澤法轉身走向甲板邊緣,準備離開時,留下了一句警告,“別做不該做的事。
”芙蒂斯在他身后笑出聲:“放心,我對海軍可沒什么惡意。
”澤法沒回頭,躍下軍艦時,剛好看到薩里走到默里身邊。
少年看到父親,先是一愣,隨即紅了臉。
薩里沒多說什么,只是揉了揉兒子的頭發,動作很輕。
三個孩子很快又湊到一起,舉著那張簽了名的唱片,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么。
陽光把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像朵正在開放的花。
芙蒂斯站在船舷上,看著這一幕。
她知道澤法是告訴她海軍的眼睛還在盯著她,薩卡斯基的懷疑也不會消失。
但那有怎么樣呢,她什么也沒做不是嗎?海風吹來遠處集市的喧囂,混著面包的香氣。
芙蒂斯決定先去吃飯,嗯順便再買條裙子好了。
至于那些盯著她的目光,要快點解決了,她有點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