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一個超級好笑的笑話,但是,心里難過的卻笑不出來。
眼淚倒是因極度的憤怒氣得涌出了眼眶。
“阿晩,別哭……”
傅靳琛見她又掉起了眼淚,心里很不好受。
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溫聲解釋,“如果我只是單純的利用你生孩子的話,何苦非得把你強行留在我身邊?又何苦非得與你生?別的女人也可以,不是嗎?我再重申一遍,我想與你有一個孩子是真,想好好跟你過日子也是真心的,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好啊。”
宋晩滿眼痛苦的望著眼前這個曾經讓她不顧一切傾心愛慕的男人。
哪怕在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之前,她心里對他還是有那么一絲牽念和心軟的。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這一切真相。
再看著這張曾經她愛到骨子里的冷峻面孔時,她心里只有純恨。
她再也不會對他心軟了。
所以,她戳著他的心窩子,再次丟給了他一個致命選擇題。
“傅靳琛,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跟我好好過日子的話,那么請你放棄傅傾心,而且賭咒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管她們母女的任何事情。”
“如果做不到的話,那么請你馬上跟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我凈身出戶,不要你一分錢,至于孩子……”
宋晩哽咽一聲,顫著小手撫上小腹,狠狠閉眼,眼淚肆虐而下,“一個被利用,又不被期待的孩子,我不會讓他來到這個世上,將來讓他知道,他的爸爸是懷著怎樣的目的創造出的他。”
說完這些話后,宋晩像是傾盡了所有的力氣,虛弱的窩在沙發里,緊緊捂著小腹,再也不想動彈一下。
而傅靳琛在聽完她給出的選擇題后,臉色沉郁的站起身。
他叉著腰,煩躁又克制著脾氣,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他傅靳卿生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從小就被老爺子說是傅家最反骨的小閻王。
所以,很早就把他丟到了秦家的部隊大院接受管教。
即便后來從軍,血氣和野勁兒的脾性依舊是刻在骨子里的。
直到哥哥意外去世,才將他那一身硬骨碾碎,斂了野性,活成了現在這般冷情模樣。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人低三下四耐過一點心思。
尤其是女人,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