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依然那么平靜,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
但是她肯定在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不然她不會過了很久才回曲白。
“你再走九十年,也無濟于事,我現在是端木家的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曲白沒有回話。
他想哭。
但是哭不出來。
風霜早就把他眼睛里的水分吹干了。
“能不能告訴我真實原因?”曲白表情逐漸平靜下來。
“原因就是你走的半年后,如果我沒有錢,我會死。”柳卉冷聲道。
“不是端木家強搶民女?”
曲白擰著眉頭,袖子里劃出半截銹劍。
“呵。”柳卉冷笑,“怎么,你想在端木家的地盤搶人?”
曲白搖頭:“我不搶人,我sharen。”
柳卉輕輕一抬手,一股香風撲過,曲白手里的銹劍便掉在了地上。
“憑你連劍都握不穩的手?”柳卉質問道。
曲白傻傻看著地上的半截銹劍。
這是他當年的佩劍,走鏢回來后,就剩下了半截。
沒想到,唯一沒有賣掉的老伙計,也已經是這般模樣。
曲白撿起銹劍,認真問道:“我只問一個問題,你的回答,將決定我出門以后往哪邊走。”
柳卉瞇著眼,直接搶答:“我是自愿的。”
曲白的身條很長。
長到即便他的肩膀突然含起來,還是比普通人高。
他果真信守諾言。
聽到柳卉的答案后。
把銹劍藏回袖中,再不看一眼為了見面走了九年的柳卉,轉身便走。
只不過走的很慢。
每一步,他的身子都在顫。
頭低垂著,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