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看向男人說著,發現瑯晝臉上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尷尬。
轉而,她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的傷口處,像是要驗證她的疑惑,謝挽寧伸手戳了戳,立馬就得到瑯晝的痛哼聲。
“嘖。”
幾乎是一瞬間,謝挽寧就明白瑯晝的傷并未好。
只是輕輕一觸碰,瑯晝便能感受到痛意,一看那傷口就沒長好全,人還逞能要離開。
不遵守醫囑的人,謝挽寧有些不爽。
她沒好氣的拍了下瑯晝沒受傷的地方,謝挽寧將人安置在屋子里,“傷勢這般重,走作甚?一個被追殺的人,一旦離開這里,能有東西救治嗎?”
瑯晝抿了抿嘴,“我與你平白無故,你又這般待我,我無以回報。”
“不求你能有什么回報,”謝挽寧正準備將瑯晝的外衣拔下去看傷口被折騰什么樣,指尖剛捏在他衣襟邊緣,就聽門外傳來陣陣動靜。
青訶的聲音徐徐傳來:“昭陽公主可在?”
謝挽寧心一驚,剛扯開的衣服被她用力包裹緊,壓著瑯晝胸膛處用些用力,不巧又按壓到他的傷口,疼的瑯晝再次悶哼喊了幾句。
“別出聲!”謝挽寧懊惱低頭,怕青訶發現屋子里還有他人的存在。
要是瞧見,定然會去告到蕭南玨那。
她暫時還沒想好該如何與蕭南玨解釋自己屋子里藏著一個大概是北疆的人。
謝挽寧輕聲說:“待會我沒讓你出來,你不準出來。至于去留……等你傷勢緩些,要走要留我不會阻攔。”
將人藏好,謝挽寧才姍姍來遲去見青訶。
她挽了下頭發,平復緊張慌忙而亂起的情緒,沖青訶揚起笑:“讓你久等了吧。”
“不會。”青訶搖頭,從懷里抽出木盒,“這是祁王讓屬下送給您的。”
“顧御史受傷,此時若公主加一把火,事半功倍。”
謝挽寧心猛然一跳,見青訶還要往深處說什么,連忙出聲打斷他的話,她僵硬的轉開話題:“那替我謝過祁王了。”
青訶一愣,欲要說些什么,就被謝挽寧催促趕離開了。
謝挽寧關上院門,才將那木盒打開,里面赫然是一罐散發著藥香味的白瓶。
捏起那白瓶,謝挽寧舉到自己鼻尖底下輕嗅幾下,清淡的茶香味。
倒是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