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細心。
她冷笑一聲,裹著那白瓶回到屋子里。
瑯晝不知何時出來了,懶洋洋的靠在柜子旁,若非不是那張臉蒼白的很,謝挽寧還真以為他已經好全了。
她面色卻透著嚴肅,面無表情的將白瓶放回木盒,斜身將其輕放在柜臺上,冷然回眸,那眼中倒映著瑯晝的身影:“你方才偷聽我們講話。”
沒有一點懷疑,謝挽寧直接認為他偷聽。
“是。”瑯晝揚聲承認。
他聳著雙肩,卻似是不小心扯到胸口的傷口,疼的整張臉齜牙咧嘴,卻滿是肯定的分析:“據我所知這宣朝的祁王只有一個。”
“你既然能與這祁王有一定關聯,那又為何會由著這周家這般你,結果只有一個。”
瑯晝扯出笑容,臉上蒼白莫名少了幾分,“你是這祁王底下的暗棋。”
謝挽寧的心臟驀然一震。
幾乎是一瞬間,她撇開了眼,可又怕瑯晝覺得自己心虛而定下結論,又強硬的將自己的視線拉回停留在他的身上,一字一頓:“不是。”
“真的嗎?”瑯晝笑容加深。
謝挽寧咬緊后牙,陡然升起一絲后悔。
她就不該救他,這人太聰明,旁人發覺,不過是以為自己和蕭南玨的關系好。
到他這里,就是暗棋。
暗棋暗器,要是被迫揭露在外人眼中,那她可就廢了。
但這會放人離開,她做不到。
謝挽寧余光瞥向一處,慢慢挪著步朝瑯晝那走去。
指尖劃過桌沿,她眼神一厲,抬手間袖片飛過,利索的握緊果盤上的水果刀柄,一把沖到他的跟前。
疾風掠過,刀鋒抵在瑯晝的脖頸處,只需在往前挪動一分,瑯晝便會斃命。
謝挽寧眼神冷厲,抓著水果刀柄的力道不斷收緊,她冷聲威脅:“別以為我只會救人,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