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貼合,繃緊在他大腦里的那根弦瞬間斷裂。
香帳伴隨著破碎的聲音徐徐落下去,紗帳兩片之間亦有空隙,那旖旎氣息就順著那點空隙,爭先恐后的往外爬,充斥著整個房間。
次日早晨。
蕭南玨愉悅的坐在龍椅上,望著底下一眾朝臣,平日里厭煩無比的幾人,此刻他都看的十分順眼。
“祁王殿下。”
一官臣秉著牌走出來,滿臉不悅:“尚書府等官臣受罪,是錯罪,可昭陽公主是無辜,臣望祁王殿下調查清楚,給昭陽公主一個清白。”話罷,吏部尚書跪了下來。
他話一出,人群中其他官臣也都站了出來,異口同聲道:“求祁王殿下給昭陽公主一個清白!”
蕭南玨登時冷下臉,眼底饜足的情緒被他們這番話打消不見。
他皺著眉頭,正欲要發話,兵部尚書就站出來:“不成,微臣認為祁王先前展示的名單罪名已然夠清楚,不存在調查不清楚一事。”
“是啊,”又有人站出來:“那昭陽公主平日里的行事風格你我都清楚,若是沒犯下那些罪名,又豈會生活奢靡?”
吏部尚書冷嗤反駁:“按你這么說,你也怪罪皇上生活奢靡?”
“你!”兵部尚書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才回懟:“我何時提起過皇上?你萬萬不可污蔑我!”
“你心里是怎的想,自己心里清楚!”吏部尚書冷言諷刺,再度請示蕭南玨重新調查此案,“祁王殿下,您不能寒了我們一眾微臣的心啊!”
蕭南玨半瞇起眼,目光落在吏部尚書的身上,眸中的冰寒似是化作冰錐直刺骨進他眸光深處,插進吏部尚書的心底:“此事已經完全明了,實在沒有再重新調查的必要。”
吏部尚書徹底冷下臉來:“但微臣幾人,始終覺得有人想要害昭陽公主!畢竟宣朝只能有一個公主!”
此話一出,太和殿內眾人嘩然不已。
蕭南玨冷笑連連:“誰與你提說,這宣朝只能有一位公主?”
“自然是眼見為……”吏部尚書還未說完,就被蕭南玨怒拍桌而打斷,他冷著臉猛地起身,怒聲呵斥:“本王是不是能認為你吏部尚書,故意挑起皇室內訌?”
吏部尚書瞬間老實跪了下來:“臣不敢!”
“不敢?”蕭南玨譏諷:“本王看你是敢的很,竟連宣朝只能存在一位公主的狗屁話都能說出口來!你這嘴,恐怕是不想要了!”
殿內鴉雀無聲,浮現在蕭南玨胸口間的怒火卻并未消散。
他看著底下仍然有人不服的表情,冷冽的臉龐上劃過一絲不屑,有金庫鑰匙在手,他完全不在乎他們所感所想。
但他們這一舉動,反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昭陽的同黨,定然還未徹底清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