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羨的心臟艱難地鼓動(dòng),即使知道陶淮安不可能相信。
她還是說了出來。
“陶西的精神分裂早就好了,她是裝的,她就是想”
“許知羨!”
一聲爆喝打斷她的話。
陶淮安雙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力度大到幾乎要將她的骨頭徹底捏碎。
“你知道西西每天晚上要吃多少藥,要打多少針嗎?你知道她每天情緒失控弄傷自己有多危險(xiǎn)嗎?一個(gè)正常的人,怎么會(huì)假裝自己是精神病每天這樣虐待自己,如果是你,你會(huì)嗎?”
他的質(zhì)問,讓許知羨啞口無言。
“你說是西西劃傷了自己,我沒說不信啊,她的精神狀態(tài)完全有可能劃傷自己,但是罪魁禍?zhǔn)撞贿€是你嗎?”
許知羨頓住。
陶淮安盯著她,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嗎?你一定是故意拿什么刺激她,害她發(fā)病失控,然后劃傷自己,你以為你沒動(dòng)手,就能洗脫罪名了,對不對?”
“許知羨,好一個(gè)借刀殺人啊?!?/p>
心臟像是被一記重拳砸中。
痛的她差點(diǎn)連呼吸都忘了。
原來,他是這樣想自己的。
許知羨如墜冰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讓她連辯解都失去了力氣。
“許知羨,如果西西今天有個(gè)三長兩短,你就去給她陪葬?!?/p>
“原本,你就欠她的。”
許知羨的睫毛微顫,一滴豆大的淚無聲地落下,她垂下頭,聲音微微顫抖,最后從喉間擠出一個(gè)絕望又凄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