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當家的叫蘇韻,家族同樣世代賣鹽,到她這一代蘇家已經沒有了男丁,所以一個女人當家。”
“蘇家老家主在世時曾定下一個上門女婿繼承家族產業,奈何那上門女婿剛上門便死了。”
陸達提到蘇家便來了興致,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蘇家那上門女婿可不一般,是奉陽府的一個官宦家族的,蘇老爺子以為給女兒找了個靠山,沒想到啊剛上門就死了。”
“可憐蘇家那丫頭,不光沒了依靠,還成了寡婦。”
“那她家生意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一個女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這幾年被王家私鹽打壓的不成樣子,只有管家帶著幾個小伙計在打理鹽鋪。”
陳息聽完緩緩點頭,看來這蘇家距離關門歇業不遠了。
“那蘇家為什么不去舉報王家私鹽呢?”
陸達繼續壓低聲音,抬起手指向上指了指:
“王家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
上面有人他已經猜到了,不然王家不可能干了這么久私鹽沒人舉報。
陳息不解,繼續問道:
“下面有人是什么意思?”
陸達手指敲擊兩下桌面,用僅僅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吐出兩個字:
“土匪。”
陳息深吸一口氣,事情已經明了。
土匪這個詞還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傳入他的耳朵。
這么說的話,自己的私鹽之路會非常坎坷啊。
說白了,王家是黑白兩道通殺。
“好,多謝掌柜的告知。”
陳息拱拱手,對陸達抱拳表示感謝。
沒有陸達一番告知,這些事情他就算費不少功夫也未必能全面了解。
“陳神醫客氣,小老兒并未幫上什么忙。”
“不過陳神醫想做的話,可以試著找找蘇韻。”
陳息來了興致,一個沒什么依靠的蘇韻,找她能有什么用。
“此話怎講?”
“哈哈,那蘇韻雖然勢弱,但手中不還有朝廷的鹽引嘛。”
陸達堆著笑沖陳息點點頭,人家鹽引在手,賣點私鹽豈不是輕而易舉。
“并不是蘇韻不想賣私鹽,只是苦于沒有門路而已。”
陳息瞇了瞇眼,心中有蘇韻有了初步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