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幼瑾對于戡的手指和嘴太過放任,
以致于戡以為和她發生什么都可以。
譚幼瑾本來也覺得沒什么不可以,她甘愿讓身體感受支配自己的理智。她第一次覺得,兩個人的體溫竟然可以相加,這溫度仿佛要把她給溶化了,
重新塑出一個新人來。但當于戡逼視著她,
用目光征詢她的意見的時候,
她的理智又回來了。
當不說話的時候,目光就充當了牙齒的作用。那牙齒很鋒利,
她經不起被這樣的牙齒咀嚼。離得太近了,
所有缺點都無所遁形。
她母親審視的目光又來了,雖然她母親不在。
一個情欲旺盛的成shunv人和一個時刻被審視的女兒很難并存,
對那目光的想象仿佛要把她身體里迸出來的欲望給擠出去。
其實小時候在家里母親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看她,周主任在家里也要工作,
有別的事要忙。但是總是能及時發現她那些隱蔽或者不隱蔽的小缺點……那些不經意的觀察讓譚幼瑾不得不每時每刻都注意自己是否正確。
母親審視的目光很久沒有在她想象里出現了,她自認早就擺脫了母親對她的影響力。后來,
也沒任何一個人對她有過這種影響力。
她約會過一些人,
她覺得這些人對她的喜歡都很泛泛,
更別說愛。但奇怪的是,
這些人對她的評價卻很一致,
他們都說她太愛自己了。她納悶,他們不愛她,
又不允許她愛自己,
那誰來愛她?
但偏偏于戡看她的時候,這種想象中的目光又冒了出來。
于戡的職業在某些方面其實和她母親有相似之處,
同樣掌握大量的人類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