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養猶豫兩秒,在蔣老爺提出掛線之前追問:“老爺,我覺得這件事很不平常。”
蔣老爺:“阿戎雖然有點花心,但本性不壞,你要相信他。”
紀天養連忙辯解:“我沒有不相信戎少,我只是擔心他遇到一些麻煩,不肯告訴我。”
蔣老爺呵呵訕笑:“能有什么麻煩呢?你不要多心,他畢竟是病人,思想與行為和正常人偶爾不一樣是正常的。總之等他回家由我來開導他就好。反倒是你,讓你照顧他這么久,辛苦你了;我和阿戎媽媽都很感謝你。”
紀天養無話可說,跟蔣老爺客氣兩句后收線回房合衣躺在蔣戎身旁補覺。
夢里十八九歲的蔣戎穿著他們學校集體訂制的白色半袖襯衫和褲線筆直的米色西裝長褲,笑容爽朗眼神溫暖:“阿養,uncle考考你呀,‘今天放學后我和朋友去打球。’用英文怎么說?”
紀天養認認真真答出一串英文。
蔣戎笑吟吟伸手進書包里掏兩下,隨后攥一只空心拳頭送到紀天養面前:“猜猜uncle手里有幾顆巧克力獎勵給你?”
紀天養想了想:“兩顆。”
蔣戎笑瞇瞇的把手里一顆巧克力放在紀天養手里,又低頭在書包里翻找,很快紀天養手里糖果變成兩顆:“想不到我藏起來都被你猜中哈哈。”
紀天養很開心:“uncle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蔣戎表情忽然變得深情款款:“阿養,我好愛你。”
紀天養開心到笑醒,而映進眼簾的仍舊是現實中蔣戎那張毫無血色病懨懨側臉。
抗郁藥的負作用都比較大,服藥后令人思覺遲鈍精神恍惚。
蔣戎已經睡醒,但眼皮半睜沒恍恍惚惚,腦子里也空。
紀天養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兩點多,他伸手摸摸蔣戎臉頰:“uncle,我去下面給你吃好不好?”
“沒胃口。”蔣戎面無表情聲如蚊蚋。
紀天養小聲咂舌,一只手掌伸到蔣戎后背把他推起來,強行讓對方起身緩緩神:“吃甜品心情會好,我們去禧福會找康小姐?”
蔣戎木木呆呆坐了將近一分鐘,抬手揉搓臉龐:“好,你打電話問問恩佐要不要一起。”
紀天養想了想,點頭說好。于是兩人分別拿手機給康語彤和許恩佐打電話。
許恩佐在爐港沒什么朋友,紀天養一叫就滿口答應。
康語彤則哈哈笑著說我剛從鋪子回家呀!然后反問:“你們昨天玩到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