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自己消失,有時又很希望自己消失;只有我自己消失掉,我的痛苦才能徹底被磨滅。
很矛盾,很混亂,也很空虛,空虛到頭疼。疼到崩潰想死。
阿養,如果有下輩子,我真的很想忘掉所有煩惱認認真真跟你在一起。”
紀天養一邊聽一邊點頭:“我們一定會在一起,我會找到你,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保護你。uncle,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他想唱歌也許能讓時間過得快一點,也能岔開蔣戎思緒,讓他不要陷進自責或傷感。
——“攔路雨似雪花,飲泣的你凍嗎?怎么始終牽掛,苦心選中今天送你回家;
原諒我堅持送花,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里從不害怕,請知我非你不嫁;
彼此抱緊每一秒,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蔣戎聽耳畔溫柔哼唱,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意:“什么歌?好深情。”
紀天養跟他面龐依偎:“伊森新歌。”
伊森是蔣戎很喜歡的一位歌手,幾乎收藏了對方所有唱片。有時他自己忘記買,紀天養也會幫他買幾張收起來。
蔣戎:“明天送我一張cd。”
紀天養:“不送,我唱得比他好聽,我唱給你聽。”
蔣戎輕笑埋怨:“你真的好會吃醋。”
紀天養含情脈脈跟他凝眸對望,既不反駁也不吭聲。
因為那首歌雖然曲調溫柔深情,但唱詞是說一名男子決心與深愛他的女友分手:“花瓣鋪滿心里墳場才害怕,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終必火化。”
他想改寫蔣戎結局,怎會把這樣絕望一首歌送出去?
紀天養情歌唱完三遍,兩人終于聽見外面響起嘹亮警笛。
蔣戎面露劫后余生笑魘仰臉與紀天養擁吻,紀天養扶他站起來,蔣戎跟他挽手:“真后悔沒有早點愛上你。”
紀天養:“現在也不晚。”
蔣戎笑容滿面:“好哇,這輩子你非我不可,下輩子我非你不嫁。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紀天養笑瞇瞇揚眉搖頭:“告訴你,你就去找原唱了。”
很快阿僖上來敲門,說警察已經進到房內,外面也有許多人搜查,大家已經安全。
狗吠聲跟警笛聲亂糟糟響成一片,終于給大家帶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