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松似月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睿智勇敢,跟平常唯唯諾諾的模樣判若兩人。
更重要的是,她說她相信他。
顧之舟甚至都不記得,上一次被這么無條件信任是什么時候了。
“弟妹。”顧之威突然朝兩人的背影開口。
顧之舟占有欲很強
松似月沒想到顧之威會突然喊自己,有些意外:“大哥。”
顧之威一臉關(guān)切:“那白蟒蛇罕見,毒性沒那么容易去除,還是要找醫(yī)生檢查一下。”
“謝謝大哥,我知道了,對了大哥……”松似月還想再問,小鳳已經(jīng)推著顧之威走了。
顧長海剛才的話對顧之舟來說,字字如刀。
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松似月那張臉,牽著她柔軟纖細的手。
顧之舟就覺得內(nèi)心充盈踏實。
那骨髓深處,痛徹心扉的仇恨突然就變得輕微起來。
然而,顧之威對松似月的關(guān)切,以及松似月表現(xiàn)出來的依依不舍,猶如當(dāng)頭一棒。
把顧之舟從美夢中敲醒。
松似月的心里,藏著別的男人。
秋風(fēng)吹動樹梢。夜色像墨一樣濃厚。
顧之舟和松似月面對面站定。
四目相對,顧之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松似月有點心慌:“之舟,你怎么了?”
顧之舟沒有說話。
松似月急了:“之舟?”
她眼神清澈如琉璃,光潔的額頭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微光。
發(fā)絲微亂,纖薄的身體還裹著顧之舟的大衣。
顧之舟突然有些不忍:“嗯。”
嗯就是心不在焉,不想理自己。
松似月有些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