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對著光反復看著那張百元大鈔「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松似月晚上沒有在醫院將就,上樓看了一眼葉喜,拿了行李在平臺上找了一家酒店。
洗了澡,直接上床休息了。
要快點振作起來,用錢的地方太多,她需要工作。
第二天六點她就從床上起來,去了自己租住的那間小練功房。
房東已經來了好幾次電話,租約這個月到期,問她是不是還要續約。
松似月本來打算續約的。
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雖然不貴,但對于想從經濟上徹底獨立的她來說,單獨養這么一間舞蹈房,還是太奢侈。
況且,如果應聘上了舞團工作,練舞根本不是問題。
說不定吃住都能解決。
熱身開功,一套流程下來,已經快九點。
她洗澡換了身衣服,拿上簡歷就下了樓。
南湘舞團是業內的翹楚,旗下的舞蹈演員實行魔鬼的末位淘汰制度。
因此,日常管理全靠自覺,沒有統一的早晚課。
排練時間一般安排在上午十點,排完就下班。
這個點趕地鐵進去,完全來得及。
松似月這兩年去哪里都是保鏢司機專車接送,上一次坐地鐵還是學生時代。
她擔心買票排隊,她下扶梯都是用的跑。
然而早高峰,自動售票機前面的人卻寥寥無幾。
甚至有人朝她投來詫異的目光。
進閘口的時候她才明白,這些異樣目光是什么原因。
幾乎所有人都在刷手機二維碼,只有她一個人傻乎乎掃了磁卡。
南湘舞團這兩年發展很好,重新裝修了劇院,每周固定兩場演出,場場爆滿,一票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