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排練不排練又什么要緊?我又不是在等她。”顧之舟拉扯著魚線,又有錦鯉上鉤。
“是,”左不言忙拿了網兜去撈魚,“今天的黑金鮑又大又鮮,清蒸還是涼拌?”
顧之舟目光頓了頓,半晌才開口:“煮飯吧,好久沒吃鮑魚飯了。”
“是。”左不言跟顧管家交換了一下眼神,顧管家會意,喜上眉梢忙活去了。
“你最喜歡吃鮑魚飯,這家的鮑魚很正宗,一會兒你好好嘗嘗。”譚坊難得露出笑模樣。
今天又談妥了一筆投資。
對方一聽說南湘舞團新簽約的首席是最年輕的舞蹈家松似月,二話沒說就簽了合同。
譚坊高興,一定要帶松似月出來吃飯。
“謝謝老師,這頓飯我請您!”松似月把大衣脫下來遞給服務生。
“我還能走能動,不用你照顧,你現在談男朋友沒有?”譚坊接過服務生遞上來的熱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問松似月。
男朋友確實沒有,丈夫倒是有,但馬上也要離婚了。
她當初離開舞蹈團并沒有說原因。
現在自然也沒有說的必要。
因此,松似月淡淡搖了搖頭。
譚坊沒再多問,點完菜突然突兀地說了一句;“你師母很想你。”
“師母也要來嗎?”松似月心頭一喜。
“她今天臨時有事,我們吃飯不用等她,”譚坊點點頭:“我兒子比你剛參加工作,你們年紀差不多,認識一下。”
松似月還沉浸在與師母就別重逢的喜悅中,完全沒有聽出譚坊話里的意思。
直到譚坊又問了一句:“你不用擔心,臭小子性格隨你師母,沉穩內斂,禮貌周到,最有紳士風度,體貼人,不像我兇巴巴的,惹人嫌。”
松似月才心中一驚訝:“老師,我現在沒有找男朋友的打……”
高亢的《月亮之上》鈴聲打斷了松似月的抗拒。
譚坊朝松似月比了了稍等的手勢,罵罵咧咧舉著手機走遠了:“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怎么能讓女孩子等你……我給你5分鐘時間……”
松似月坐如針氈。
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尷尬過,已婚女人跟恩師的兒子相親?
這實在太傷風敗俗了。
她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