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舟還是覺得她打了個哈欠,接著是熟悉的軟糯嗓音:“你喝酒了就早點休息,有什么話等你酒醒再說好嗎?”
一貫哄人的把戲。
顧之舟又好氣又好笑,到底沒再打擾她休息的時間:“那好,你明天回來收拾東西。”
“好的。”
掛掉電話,顧之舟沒有離開。
窗戶上剪影消失了,又過了一會兒燈也關了。
顧之舟斜靠在車窗上,風吹得風衣下擺獵獵作響。
好半天,左不言才小心翼翼開口:“老板,咱們回去吧!”
顧之舟終于點了點頭。
車廂里很暖和,顧之舟瞇眼仰頭靠在汽車靠背上,左不言又試探性地詢問:“老板,今天太晚了,明天的會意要不要推遲,您好久沒有休假了,干脆在家休息一天?”
顧之舟沒有說話,汽車開出去半晌,他才輕輕「嗯」了一聲。
顧之舟沒有想到一向聽話溫順的小女人,竟然會放他鴿子。
他一向勤勉。
就算在家休息,也絕對不會睡懶覺。
雖然不去公司,但該處理的文件一樣不少。
吃過午飯,他心情就隱約有點煩躁,處理不進去文件,干脆拿了魚竿去花園的魚塘里釣錦鯉。
粉白色手柄的魚竿,是松似月網購的。
錦鯉也是松似月養的。
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連蔬菜葉子都吃。
剝幾顆鮮嫩的玉米粒,顧之舟一個鐘頭就釣了一桶錦鯉。
管家傭人們嘖嘖稱贊:“少爺的釣魚的手藝就是比少奶奶好,少奶奶有時候一整天都釣不起來一條。”
“那是她笨。”顧之舟嘴上這么說,唇角吻合的弧度始終沒有放下。
偌大的別墅,傭人來來往往。
顧之舟卻總覺得冷清。
左不言時不時看向腕表:“老板,這個點少奶奶應該在舞團排練。”
“她排練不排練又什么要緊?我又不是在等她。”顧之舟拉扯著魚線,又有錦鯉上鉤。